第八十七章 花唄(1 / 3)

六月天,空氣裏飄來陣陣花香。

金餘把我抱上車,劉備就啟動車子。

我在他懷裏扭了扭,金餘低頭看了我一眼,難得沒有發怒,動作算是溫柔地鬆開我,隨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拇指大的小玻璃瓶。

沒看清他做了什麼手勢,劉備就開了擋板,整個後座和前座隔得嚴嚴實實。

看他卷起一節袖口,露出麥色有力紋理結實的小手臂,我朝窗口退了退,“你幹嘛?”

“上藥。”他神色幾乎可以說是十分坦誠地,動手掀我的裙子。

左手包著紗布,我隻能單手用力捂住裙子,忍耐著擠出笑,“我自己來。”

金餘微擰著眉,“你要在我眼皮子底下,用手指捅...?”

我麵紅耳赤地撲過去捂住他的嘴,“混蛋,閉嘴!”

掌心被他舔了一下,我害癢地收回手。

耳邊是他一聲低笑。

我惡狠狠地咬牙,“在房間裏的時候,你為什麼不上?”

“你知道的。”他傾身靠近,嗅著我的耳垂,聲音磁石一樣好聽。

我心尖發顫,“什,什麼?”

金餘對上我的眼睛,漆黑深邃的眸流光般璀璨,削薄的唇輕輕彎起,嗓音低啞,“我怕到時候忍不住上/你。”

我,“....”

車子上高速時,我還在後座單手拚/死/抵/抗。

聲音此/起/彼/伏,變/換/多/樣。

“停/車!啊!停...!”

“金餘!你停....!啊...癢!操/你/媽!別/動...”

“啊!哈哈哈!癢!癢!哈哈操/你/媽!好/難/受!”

【刪減和諧】

隻要單單想著駕駛座的劉備能聽到,我就羞恥地渾身都泛起小雞皮疙瘩。

十幾分鍾後,金餘終於上完藥,我渾身是/汗地靠著窗戶大口喘/氣。

金餘拿了紙巾過來替我擦汗,聲音低低地,“出息!”

我靜靜看著他。

這是我從相遇來第一次這樣認真地打量他。

四年了。

他好像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仍然是目中無人的壞脾氣,霸道狂妄的爛性格。

總是突兀地闖進別人的生命裏,把別人的生活搞得亂七八糟。

毫無半點自知之明。

這樣的人。

該恨的。

可心髒這個位置,總是麵對他,軟得一塌糊塗。

這個男人,舉手投足間,比四年前更有魅力,也更有味道。

心機更重,城府也更深。

我在他眼裏就像個小醜。

突然眼眶濕潤,喉嚨幹澀,我盯著他好看的眉眼,輕聲問,“向九是不是...還活著?”

那隻替我擦汗的手驀地就收了回去。

金餘最直觀的反應就是答案。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他人呢?”

金餘閑閑倚著後座,睨向我的眸光複雜難懂。

我忍不住恨聲質問,“他沒死,你為什麼瞞著我?!”

“孩子還活著,你又為什麼瞞著我?!”他猛地傾身過來捏著我的下巴,“夏秋,我在你眼裏算什麼?!”

他問出最後一句話時,眸色變得血紅,脖上的青筋迸了出來,整張臉透著壓抑地憤怒。

我扭頭甩開他的禁錮,自嘲地笑,“告訴你?然後親眼看著你殺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