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許小多問我,“春春,山爸以後要對別的女人好了,你不難過嗎?”
上路之前給他買了些小吃食,他食不知味地啃了幾口就拿在手裏,一臉心事重重地樣子,愁眉苦臉地看著我。
我仔細想了想,認真回答說,“不難過,我會替他開心。”
許小多苦惱地歎氣,“唉,山爸說得對,你果然不喜歡他。”
我,“....”
不知道許山傍晚帶著他逛商場時聊了些什麼,看在許小多鬱鬱寡歡的份上,我清了清嗓子,又重申一遍說,“他和你一樣,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許小多頭也不抬,捧著下巴歎氣,“可你還是拋棄了山爸,以後也會拋棄我。”
我無奈地苦笑,“不會。”
天色很黑,前方的路一片漆黑,不時有遠光燈刺眼的射過來,大馬路上的光亮轉瞬即逝。
許小多突然問,“春春,你以後會和那個男人一輩子在一起嗎?”
我愣了一下,還真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腦子含糊,嘴上也含糊,“不知道,應該吧。”
“為什麼不知道?”許小多不吃我這一套,側著身子看向我,眼神定定地想討到答案。
我皺了皺眉,磕巴了許久,才苦笑著說,“因為有很多不確定因素啊。”
“什麼?”
我側頭看了他一眼,“你還小,說了你也不明白。”
“你說說,我一定弄明白。”許小多掏出手機,作勢要做筆記一樣態度認真誠懇。
我徹底被他逗笑,腳底油門鬆了鬆,趁機側身過去摸了摸他的腦袋,“你呀,隻要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地長大就好,大人的事不要管。”
許小多意外認真地回視著我,“春春,我不管別人的事,隻管你和山爸。”
這個三歲半的孩子,有時候認真起來,簡直不像個孩子。
我笑得無奈,“好的,傻小子。”
本來想讓他睡會,車上卻沒帶毯子,怕他著涼,隻好陪他天南地北的扯,他考我腦經急轉彎,我出益智題,一來二去,時間過得很快,車子開到岐市也才晚上七點。
下車時周邊十分安靜。
我繞到副駕駛把許小多抱在懷裏掂了掂,擰他的鼻子說,“小豬,怎麼又重了?”
許小多噘嘴,“哪有。”
門邊巡邏的保鏢看到我們過來,腳步滯了滯。
表情有些不對。
我拿出金餘留給我的備用鑰匙那一刻,明顯有個保鏢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有些困惑地把許小多放了下來,邊開門邊打量著門口站著的幾個保鏢,其他人麵色如常,唯有那個保鏢,抬頭看了我一次又一次。
門打開的瞬間,我恍惚聽到女人交傳的聲音。
大概是錯覺,我捏著鑰匙,鞋都忘了換,隻一個勁往前。
客廳燈亮如晝,沙發上疊著一/男/一/女。
【刪減】
看不到男人的臉,但羅/露在外的後背縱橫交錯那麼多條疤痕,除了金餘我找不出第二個人。
女/人迷/離的眼睛微睜,驀然看見我,嚇了一跳,推了推身/上的男人。
男/人卻不/管/不/故地。
府/身/。
肯/著她的脖。
【刪減】
我站在那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