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餘還是沒能走成。
母親蘇燃看到他和金懿軒站在玄關說話,就把他叫進去一起聊天。
聊的是金懿軒接下來的婚事。
在部隊裏時,是有聽母親講過金懿軒談了個女朋友。
但當真正接觸時,金餘明白,這個弟弟並沒有忘記那個女人。
金懿軒似乎想采取一個折中方法,挽回兄弟間的感情,他知道金餘在部隊那三年是懲罰,於是他也懲罰自己,和不喜歡的女人結婚。
兄弟倆沉默地坐在那,聽母親講了一下午有關婚宴上的細枝末節。
走前,蘇燃拉著兩兄弟的手說,“希望你們倆是真正的冰釋前嫌,而不是在我麵前做樣子,你們是我生的,性子我都清楚,隻是我盼著你們好,盼著你們開心,平安,快樂。”
金懿軒抱住蘇燃的胳膊,“母親,讓你擔心了,我和大哥很好,他今天還要帶我去公司教我東西呢。”
金餘斂眸,低頭說了聲,“嗯。”
他帶著金懿軒去了公司,把能交接的東西交接了一遍,金懿軒對商業這一塊悟性十分低,即便這三年金慕淵已經教了他一些東西,但遠不及金餘變太超常的領悟能力。
他抱著筆記本傻笑,“哥,你看,我根本不是這塊料,公司沒你可不行。”
金餘沒什麼表情地睨著他,“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金懿軒從辦公室剛出來,韓信就進去彙報,“夏小姐去了酒吧。”
金餘眼一眯,“哪家?”
他趕過去時,正看到女人被一群人圍著,有道刺耳的女聲叫囂著,“你問我做什麼,全校都知道,你當初勾搭金懿軒不成,又勾搭他哥,最後還汙蔑他哥....”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三年前到底經曆了怎樣的流言蜚語,所以才變成了這樣一隻渾身是刺的刺蝟。
他隻知道,這些過錯都是他的,都是他應該攬下的。
但他不會容忍女人喝酒抽煙還點鴨子。
她隻是缺少他的保護才變成這樣,現在,他在她身邊,就不會允許她再沾一點煙酒。
抓住女人的軟肋,就輕易地聽到她服軟,“我認錯,我不抽了。”
這個模樣的女人,讓他忍不住想咬一口。
當著眾人的麵,他隻能壓製住那股衝動,低著嗓音說,“這次饒了你。”
女人求情在他意料之中。
金餘以為,三年了,這個女人早已變得不是當初的那個單純善良的女人了。
卻不想,隻是披了層刺的假刺蝟。
他把商業圈的計謀用在了女人身上,看著女人驚駭異常地瞪著他。
金餘適時地給甜棗。
他掐著女人的下巴吻了上去,“以後再敢抽煙,我就咬掉你這張嘴。”
把女人帶上車之後,就聽到她齜牙威脅,“要麼去沈三千那,要麼我跳下去。”
這個女人雖然不確定是否知道他的心意,但似乎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他金餘在意她。
在意到,她可以隨時隨地拿自己的生命威脅他。
大概是懲罰。
大概是。
他不願意承認他在生氣,惱火,這個女人為什麼就不能乖乖地陪在他身邊呢。
為什麼一定要泡在酒吧裏,和一群陌生人喝酒抽煙。
他生氣的後果就是,差點在車裏把女人給辦了。
他隻想給她一點教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