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人結束棋局,金慕淵才起身進書房。
金餘已經站了整整兩個小時。
他沒有跟著進書房,隻是站在書房門外,對著門裏的人問,“父親,我隻想問一句,孩子是您故意放走的嗎?”
金父腳步滯了滯,回頭盯著金餘看了幾秒。
金餘目不斜視地迎著那道視線,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金父斂了眸,“不是。”
“好。”
金餘轉身就走。
身後的金父站在那,久久沒有動。
.....
金餘的第二站是榕市的沈三千家,看到他敲門,許山和沈三千都很驚訝,“那個,他們不是回去了嗎?”
他去的晚了,和那個女人錯開了。
他一整晚都在打電話,發信息。
【在哪兒】
【回電話】
【夏秋,在哪兒】
....
直到劉備從車裏找到女人的那隻手機,金餘才知道,女人什麼都不帶,隻帶著孩子跑沒了。
不知道那個女人帶著孩子去了哪兒,金餘從峽市找到岐市,從岐市找到榕市,差不多快把三個城市翻遍時,底下傳來消息說是發現那個孩子了。
那個孩子和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在一起,擔心孩子被人拐騙,他幾乎是很暴力地從中年男人手裏把孩子搶了過來。
中年男人一看孩子被搶,手裏的筆墨書卷都扔了,拚了命朝金餘衝過來,保鏢頓時圍了過去。
孩子扯著嗓子喊,“不許傷我爺爺!”
金餘打了個手勢,保鏢散開,地上躺著的中年男人臉上有青紫的痕跡。
孩子在他懷裏踢腿大罵,“壞人!你們這群壞人!你們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們等著!”
金餘放了那個中年男人,隨後把孩子提到了金小妹家。
金小妹對於這個孩子的出現可謂是驚掉了下巴,大眼睛瞪出了眼眶,“大哥,你別告訴我這孩子是你的?”
金餘把孩子往地上一放,淡淡“嗯”了聲轉身就走。
金小妹追了出來,結結巴巴地問,“他,他,孩子他媽呢?”
孩子他媽?
第一次聽這樣的詞,金餘忍不住彎了唇,“哦,現在正準備去捉回來。”
劉備發了消息,已經跟著那個中年男人到了郊區一個旅館,金餘就坐了車直奔地方。
女人見到他的第一句不是【嗨好巧】,更不是【好久不見】。
而是。
“麻煩不要傷及無辜。”
為的是不相幹的陌生人。
這個女人一旦遇到點事,就恨不得逃到天涯海角,金餘恨不得把這個女人拴在褲腰上,走到哪兒帶到哪兒。
“見到我,反應就這麼淡?”壓抑著胸腔裏的怒意。
女人像是挑釁地仰頭看著他,“不然呢?”
不然?
不該是這樣的反應。
他每時每刻都恨不得把這個女人吞吃入腹,每分每秒都想這個女人想得快瘋了。
女人叫罵著,金餘狠狠一口咬在她肩背的紋身處。
“你知道什麼叫痛?”
這些天為了找女人,他急得快瘋了,可麵前的女人怎麼就能這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