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餘知道,父親這是接受這個女人了。
女人在車上就想東想西,或許在想金懿軒。
即便金懿軒不在家,金餘還是不允許這個女人走神想其他男人。
“如果敢在我的車上想別的男人,我就...”
女人被他寵得無法無天了,下車就是傲嬌甩臉,“我現在不在你車上,可以想別的男人了吧?”
這個樣子的女人,隻能狠狠欺負。
飯桌上,金餘已經很收斂自己的行為,擔心女人吃不飽,隻幫女人裝了些菜,完全不像在家裏那樣,親自動手喂。
就這樣,還是引起了金家全體成員的震驚。
包括金小妹的男人——那個麵癱李白。
飯後到了書房。
金父摸著書桌上黑金色的族譜問。
“那個孩子改了名了?”
“嗯,叫金鈺。”
“哪個鈺?”
“珍貴,寶物的那個鈺。”
“哦。”
像是重新回到了三十多年前,金父接下來的問題讓金餘恍惚了一瞬。
三十多年前,他擔心母親生男孩和他搶關注度而跑去問父親。
三十多年後。
父親金慕淵站在書房裏問他,“肚子裏那個查了沒?”
金餘抑製不住地上揚著嘴唇,“沒有。”
“是個女孩就好了。”金父感慨。
金餘知道金父的意思,淡淡地,“嗯。”
“過些時間,讓那個孩子來我這吧。”
指的是金鈺。
“好。”
金父有些不耐煩地皺眉,“你弟弟不願意回來,公司你先撐著,等我把你兒子培養起來,你再下崗該幹嘛幹嘛去。”
金餘垂眸,眼裏都是笑,“是。”
金慕淵是個好父親。
隻是,他金餘不是個好兒子。
為人父母,他此刻才明白金父當時的心情。
如果換做現在,出現一個女人傷害了他的兩個兒子,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也像當初的金父那樣。
大概,也會的吧。
.....
二月十二號。
女人在婚紗店失蹤,同樣失蹤的還有女人的閨蜜,以及婚紗店的所有工作人員。
金餘衝到婚紗店,冷靜地聽劉備講完女人前前後後大大小小事無巨細的經過之後,一腳把劉備踢出三米開外。
“她如果出一點事,你就等著死。”他撂下這句話,帶著所有保鏢出去找。
更衣室的門後有個通道可以通到三條大路,通道附近沒有一台監控,金餘帶著人沿著三條路一直找到住宅區,敲響住宅區的每一扇門。
甚至,遇到空曠的水井,他都瘋了一樣下去檢查那個女人有沒有在裏麵。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快到了晚上。
再很快,到了第二天。
二月十三號。
婚期的倒數第二天。
金餘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一天。
一夜未睡,他發了瘋地滿城市找,動員了金家能動員的所有武裝特警隊,峽市以及榕市所有的警察,大街上全都進行封鎖。
地毯式搜尋下,他忘了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