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那兩次的教訓,她這回學乖了,凡事隻要在府中,必定沒人敢動她,若是出了府,那便不好說了。
話說……這府裏的家丁,好像沒有這號人物啊。
他身上穿的這身重頭服飾也不是她家的家丁服呢,她家好像還沒有富有到這個地步,看那身行頭,應該價值不菲呢,若是拿出去賣,說不定還能賣個好價錢。
呸,呸,呸,她都在想什麼,努力的甩了甩頭,盡量讓自己的思維正常起來,她仔細的上下打量著這男子……
哪裏跑來的野小子?還是那兩個不知死活的庶女妹妹找來的幫凶?
一連串的疑問,讓原夕顏本能的繃緊了神經,一手不著痕跡的將藏在袖中的小短劍‘刷’的一聲反手握於掌心。
男子這才低下頭看了她一眼……很顯然,那一眼中除了滿滿的蔑視,還有就是不置可否的譏諷。
他在譏諷什麼?難道在譏諷她的修為?
原夕顏從未見過此人,更不記得什麼時候得罪過他。
“原夕顏?”勾了勾桃紅色的薄唇,男子上前一步,兩隻狹長的鳳目在她身上放肆的打量了一圈。
像是檢查身體的外科大夫,這裏看看,那裏嗅嗅,隨即又彈跳三尺遠,劍眉微蹙,像是看到什麼惡心的東西一般。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某女嘴角抽搐,對於他的表現,她幾乎是憤概滿腔,什麼審美眼光嘛……她怎麼說也是這帝羅國的第一美女(第一才女好不好?)。
男子高深莫測的勾唇一笑,仿佛在說‘這世上還有我不知道的東西麼’,那眼神簡直是秒殺純真少女啊。
如果是天王巨星在此,原夕顏一定會選擇雙手捧心,花癡流淚的欺身上前。
但是……前提是,他不是天王巨星,她亦不再是二十一世紀那名簡單平凡的懷春少女了。
長得好看就了不起麼?丫的,她還是帝羅國第一美人呢,咳咳……
話說,第一才女,她堅決理解為和第一美人同等意義。
想起自己在這裏練習召喚術,袖子裏還藏了一本白色的召喚書……危機感重新襲上了她的心頭,語氣亦冷了下來:“喂……你剛才看見了什麼?”
男子幹脆奉送一個大大的白眼,雙手環胸,顯然是對原夕顏的白癡舉動暗自譏笑,看她的修為,連一階靈師都沒有突破……
他隻要動動手指頭,她隨時可能屍骨無存,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男子從鼻吼中發出一聲冷哼,幾乎是頭頂朝天的呢喃了一句:“媽的,老子踩死一隻螞蟻都比殺你要難……記住,你今天沒有見過我,以後也不會再見到我……”
說完這話,男子袖口一揮,居然憑空消失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原夕顏……到嘴邊的話硬是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裏……
直到男子消失的地方,連那抹耀眼的白光都消失了,她這才驚魂似的往家裏跑,一邊跑,還一邊拚了命的大叫:“鬼啊……有鬼啊……”。
經過的家丁皆舉頭望天……豔陽高掛,太陽公公精神無限好,小姐你該不是抽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