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眼前這位疑似陰陽師的男子念誦的咒語,原本跪坐在五芒星陣之中的鬆村沙友理身體忽然不自覺的抖動起來,胸口更是詭異的向上挺著,雙臂如同觸電一樣不停的擺動著,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她的胸口鑽出來一樣!

看到這樣詭異的場景,橋本奈奈未頓時緊張起來,心中充滿了對朋友的擔心,而她身旁的白石麻衣更是嚇得縮在了她身後,緊緊的抓著她的胳膊,將腦袋埋在她的肩膀上,不敢再看。

而站在五芒星前的男子卻並未因為眼前詭異的景象而感到驚訝,隻是豎起的手指在胸前劃出一個五芒星之後,伸手臨空一指,指向了鬆村沙友理的胸口。

隨著男子的動作,鬆村沙友理身上不自然的抖動頓時一停,身體發出巨大的吸氣聲之後,胸口向上挺到了極限,接著便癱倒在了五芒星陣之中。

看著癱倒在五芒星陣之中的鬆村沙友理,男子的嘴角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轉身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一個長條形的方盒,揭開盒子上的符咒之後,才從盒子裏用三根手指小心翼翼拿出了一把如同匕首一般小巧的血紅色彎刀。

橋本奈奈未好奇的看了一眼這把血紅色的彎刀,隻有正常人指尖到手肘長度的彎刀纖細小巧,但顏色卻鮮紅欲滴,仿佛如同流淌的鮮血一樣。隻是看了一眼,橋本奈奈未就趕到了頭暈眼花和幾欲嘔吐。

心知不妙的橋本奈奈未趕忙移開了眼神,用手拍了拍胸口才感覺好些。不敢在看的橋本奈奈未放不下對鬆村沙友理的擔心,強忍著不適看著這名男子的動作,但卻不敢再看他手中那把小小的彎刀。

男子並未注意橋本奈奈未的動作,隻是用三根手指輕巧的捏著這柄小巧的彎刀,指著癱坐在五芒星陣中的鬆村沙友理說道:“自己滾出來,不要逼我動手。”

橋本奈奈未聽到男子的話,頓時感到驚奇,她正準備看這名男子接下來要怎麼做時,忽然感覺手腕一痛,低頭一看才發現是躲在她身後的白石麻衣正用力的抓緊了自己的手腕,臉上帶著害怕的表情,但目光卻帶著濃濃的擔心,始終看著昏倒的鬆村沙友理。

想到白石麻衣連一個人去遊樂場的鬼屋都能嚇得哭出來的膽子,眼前詭異的場麵沒有嚇哭她已經是她堅強的表現了,橋本奈奈未也隻能伸手在她抓著自己的手上拍了拍,無聲的安慰著她。

橋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的小動作並未影響到男子,他隻是淡定的看著五芒星陣中的鬆村沙友理,逐漸眯起雙眼之中射出了懾人的光芒。

似乎感受到了威脅,鬆村沙友理的身體又不自覺顫抖起來,臉上也一陣抽搐,就連原本因為男子的咒語而變得平緩下來的表情也再一次變得猙獰起來。

男子看著似乎還想掙紮的鬆村沙友理,不屑的說道:“如果現在滾出來,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讓我動手的代價,即便你再沉淪餓鬼道一千年也想象不到。”

聽到這名男子的話,鬆村沙友理的身體抖動的更加厲害,幾乎可以說是在抽搐了,甚至於她的身體也在這樣詭異的抖動之下再次跪坐了起來,似乎仍想做最後的掙紮。

隻是男子卻不想再和她浪費時間,他的臉上浮現出不耐煩的神色,向前一步踏出,手中小巧的彎刀劃過一道血紅色的軌跡,將鬆村沙友理額頭上平日裏最在乎的被她稱為觸角的一縷頭發削斷。

伴隨著這一刀,鬆村沙友理突然大聲哀嚎起來,仿佛被削斷的不是頭發,而是她肉體的一部分,給她帶來了極大的痛苦一樣。

看著哀嚎不已的鬆村沙友理,男子並沒有受到影響,依舊一隻手撚著那把血紅色的彎刀,另一隻手掐著手決,口中念念有詞。

“謹此奉請!降臨諸神諸真人!縛鬼伏邪!百鬼消除!急急如律令!”隨著男子的咒語,他掐著手決的手忽然猛的拍在了鬆村沙友理的額頭上,讓她的哀嚎頓時一頓,緊接著便發出了一聲慘叫,一個黑色的影子從她的身上被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