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感到不情願,但是橋本奈奈未還是和白石麻衣一起換好了若蝶為她們準備的巫女服,如果可以的話,她們倒是更想像鬆村沙友理一樣穿著輕飄飄的浴衣,而不是現在這樣一身嚴肅而正式的巫女服。

看著自己身上的紅胯白衣與白石麻衣身上同樣的打扮,橋本奈奈未在幫白石麻衣擦幹頭發並且紮起來的同時,小聲的在她耳邊說道:“麻衣樣,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會讓我們穿這麼正式的巫女服?”

“我不知道啦,娜娜敏你不要嚇唬我呀!我不想被做奇怪的事情呀!”膽小的白石麻衣聽到橋本奈奈未的話,頓時嚇得渾身都顫抖起來,臉上驚恐的表情,更像是被嚇壞的小動物一樣。

“麻衣樣!你想到哪裏去了,我隻是覺得事情可能不太像我們想的那個樣子,如果對方真的有那種想法的話,應該沒有必要玩這些花樣的,畢竟我們都已經答應下來他的條件了不是嗎?”橋本奈奈未一邊猜測著千夜的目的,一邊安慰著白石麻衣。

“可是那個陰陽師不是說要我們留下來陪他一晚的嗎?難道他不是那個意思?”聽到橋本奈奈未的話,白石麻衣的眼睛裏不由得多了幾絲希望。

然而橋本奈奈未卻搖了搖頭,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我也不知道,總之我們小心一點吧。”

白石麻衣心裏剛升起的希望又被撲滅,但此時卻也隻能茫然的點著頭,不知所措的跟在橋本奈奈未身後扶著鬆村沙友理朝浴室外麵走去。

似乎一直等候在外麵的若蝶看到三人出來,正打算伸手去扶鬆村沙友理,但橋本奈奈未卻阻止道:“不用了,沙友理我們自己扶著就可以了。”

若蝶自無不可的點點頭,不再說話,轉身在前方引路。

橋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扶著鬆村沙友理跟隨若蝶來到一間臥室前,隨著若蝶拉開房門,橋本奈奈未向裏看去,隻見臥室內已經鋪好了被褥,並且在枕邊還燃起了一爐熏香,香料燃燒後淡淡的香氣散發出來,聞上去似乎有凝神靜氣的功效,而被褥旁還放著一碗湯藥。

“這是主人命我準備的湯藥,你們的朋友被餓鬼附身,喝下去可以定驚安神,你們喂她把藥喝了之後,就讓她在這裏好好休息吧。”若蝶讓開門口,指著湯藥對橋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說道。

橋本奈奈未趕忙禮貌的向若蝶道著謝,雖然被千夜提出了那樣的要求,但是麵對別人的好意橋本奈奈未依舊本能的向若蝶道著謝。

若蝶對此也不在意,隻是笑了笑看著橋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扶著鬆村沙友理躺下,並將湯藥笨拙的喂進她的嘴裏。

在喂依舊昏迷不醒的鬆村沙友理喝完湯藥之後,白石麻衣將她放倒,並替她蓋好了被褥,這才同橋本奈奈未一起退出了房間。

白石麻衣看著睡著了一樣的鬆村沙友理,咬了咬嘴唇才用力將房門拉上,看著依舊站在一旁的若蝶,這才將剛才裝湯藥的碗遞給若蝶,冷淡對她說道:“走吧,想必你的主人也等得不耐煩了吧?”

對於白石麻衣冷淡的態度,若蝶並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的引著二人沿著走廊來到道場另一頭的一間房間,跪坐在門口之後拉開房門向裏麵行禮道:“主人,橋本小姐和白石小姐已經到了。”

千夜清冷的聲音傳來:“請兩位小姐進來吧。”

“是。”若蝶低頭應是之後,向站在一旁的橋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示意:“兩位小姐請。”

古樸的禮儀和略顯沉重的氣氛讓橋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感到一股壓力,但事到臨頭卻也無法退縮,兩人對視一眼,互相打氣之後,這才小心的走進了房間。

這是一間古樸的茶室,房間裏除了懸掛在千夜身後的一副畫卷外,隻有放置在牆角的矮櫃作為裝飾。一張矮幾放置在茶室正中,上麵一隻紅色小炭爐正溫著一隻酒壺,而千夜正坐在矮幾旁,麵帶微笑的看著走進來的橋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

“兩位請坐。”看著走進來的橋本奈奈未一身整潔的巫女服,千夜的眼底不由流露出一絲驚豔,但卻很快掩飾過去,隻是伸手示意橋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坐下。

橋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這才坐在了矮幾旁,心中忐忑的看著眼前的千夜,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著坐在身前低頭不語的二人,千夜伸手從矮幾上的小碳爐上拿起酒壺,倒了三杯酒之後,才麵帶微笑的輕吟道:“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