悵然若失的橋本奈奈未抬頭看著千夜,有些疑惑的問道:“剛才那是?”
千夜笑著說道:“那就是天宇受賣之舞,將舞者的感情全部傾注,足以感動神明的舞蹈。”說完指著周圍尚未散去的小動物們說道:“不信你看它們。”
橋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這才注意到四周的小動物們,眼神無比驚訝,抬起手似乎想去摸一摸這些小動物。
一隻小鬆鼠蹦跳著來到橋本奈奈未的腳下,將雙爪中抱著的一枚鬆果遞給了橋本奈奈未。橋本奈奈未蹲下身子,將鉾先鈴放在膝上,向這隻小鬆鼠伸出自己的手掌。這隻小鬆鼠將鬆果放在了橋本奈奈未的手心,點了點小腦袋,又蹦跳著跑開了。橋本奈奈未看著手中的鬆果,感覺自己就像做了一場夢,醒來之後想要回憶,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
千夜看著有些失落的橋本奈奈未說道:“橋本小姐無需介意,天宇受賣之舞本就是傾注了舞者全部情感的舞蹈,加上鬼笛葉二的影響,你感到心中空蕩,悵然若失是正常的。”
橋本奈奈未站起身,對千夜說道:“對不起,千夜桑。我隻是感覺到不真實,畢竟那樣絕美的舞蹈真的是我跳的嗎?”
月光照在橋本奈奈未的身上,為她的發梢披上了一層薄紗。千夜注視著月光下橋本奈奈未明亮的眼睛,仿佛被觸動了心弦,於是認真的說道:“雖然我用式神控製了橋本小姐的動作,但在舞蹈中傾注感情的依然是橋本小姐你自己。那種全身心都投入進去的感覺,是真實的。”
橋本奈奈未聽到千夜的解釋,笑了起來,說道:“千夜桑以後還是叫我娜娜敏吧。”
千夜點點頭,嘴角浮現出一絲喜悅。
看著兩人的交談,一旁的白石麻衣也笑著說道:“千夜桑可不能隻叫娜娜敏一個人,以後也叫我麻衣樣吧。”
千夜看著眼前嬌俏的少女,笑著點點頭:“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在無數小動物的圍繞之下,月光下的三人都開懷的笑著,如同一幅畫卷般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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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兔西沉,金烏東升。
換回了自身衣物的橋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同已經醒過來的鬆村沙友理正在同千夜告別。
“千夜桑,這次真是多謝你的幫助。如果沒有你的援手,沙友理隻怕就危險了。”白石麻衣一邊朝著千夜鞠躬一邊感謝道。
“無需客氣,麻衣樣你和娜娜敏已經支付過報酬了不是嗎?”千夜一臉挪揄的笑著。
橋本奈奈未見到千夜臉上的笑意,頓時一臉羞紅的說道:“千夜桑,昨晚的事還請保密。”
千夜點點頭說道:“請放心,這是我們三人之間最美好的回憶。”
白石麻衣有些無語的看著這個喜歡惡作劇的陰陽師,明白他又是在故意誘使鬆村沙友理往歪處想,於是插嘴道:“千夜桑,既然沙友理已經沒事了,那我們就告辭了。”說完便朝著千夜深鞠了一躬,一旁的橋本奈奈未也反應過來,同樣朝著千夜行禮。而一臉迷糊的鬆村沙友理見兩位好友都在鞠躬也隻能跟著一起鞠躬。
千夜收起臉上的笑容,低頭回禮後說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不留三位了,本社雖小,但還是希望三位有空常來做客,在下必掃榻以待。”說完又好像想起了什麼,從衣袖中拿出一截雕刻著精美花紋,用白繩捆紮的翠綠色竹管,遞給橋本奈奈未說道:“一點臨別贈禮,娜娜敏請務必收下。”
橋本奈奈未接過千夜遞過來的竹管,翻看了一下,有些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
千夜笑的有些神秘,說道:“隻是一件小禮物,娜娜敏你回去打開就知道了。”
橋本奈奈未隻能將其放入自己的包中,再次向千夜行禮道:“那我們就告辭了。”說完便同白石麻衣一起拉著尚搞不起情況的鬆村沙友理一起離開了這間小小的神社。
在走出神社門口的鳥居的時候,橋本奈奈未忽然回頭,看到鳥居旁的一塊方形石碑上刻著“此間大社”四個字,心中默默記下了這座竹林掩映之下的神社,以及神社內那位喜歡惡作劇的陰陽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