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罵道,狗娘養的。
正要準備起來找丁霞算賬,丁霞已經跳下車站在了他的麵前。
操,小娘們,今天又碰上你了。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說著就要站起來打丁霞,丁霞沒有等他起身一腳就朝著李四的胸口踢了出去。李四就沒能站起來,自己的鼻子都流出了血。
李四的同伴看見他被挨打了,一個個都朝著她跑了過來,丁霞的司機也都圍了過來。看樣子就要打架了。李四在地上說給我打,往死裏打。丁霞拿起一塊石頭朝著李四的小腿就扔了下去。
啊啊,死女人,真他媽狠,啊,疼死老子了。老四的腿冒出一股鮮血,疼的李四隻抱著小腿叫喚。
再給我拿過來一塊石頭,丁霞喊道。眾人都啊了一聲,都被丁霞的做法嚇了一跳。
別了別了,我怕你了。李四咧著嘴對著丁霞說。
小子,告訴你,上次在洗煤廠已經饒過你了,沒有想到今天找上門來了。
上次都是我的錯,我不敢了。李四向丁霞求饒。
以後再要是和我作對,小心你的另一條腿!
是是是,我不敢了。
看著丁霞緩和了表情,李四對著他的幾個人喊道,快扶我起來啊!那幾個人看見丁霞還站在旁邊,膽膽怯怯地不敢過來。
快拉去醫院吧,要不他的腿可真廢了。丁霞說了一句。
那幾個人慌慌張張地扶著李四走了。
眾人都在小聲地議論,那個女人真狠毒啊,是誰啊。有人認出來了,就說是丁霞。就是和柳鎮老九打架的丁霞。哦,怪不得,那可惹不起啊。
村長不知道丁霞具體是什麼人,但從那些議論的人的表情看來,這個女人不是好惹的,剛才的場麵他都看見了,要是真出了人命,他們也逃不了幹係。他悄悄地告訴他們村的幾個年輕人趕快把石頭搬開走人吧,先回家再說。
幾個人騎著摩托車帶著村長離開了。
他們一走,就有人小聲地說,這人都走了,就走吧,耗在這裏生意都耽誤了。
丁霞也覺得這件事情與那些車沒有關係,自己也是一個開車的司機,就沒有說什麼,招呼他的司機上車走人。
丁霞本來想開車自己走,但是雙腿趕緊沒有力氣,就讓別人開上了。她剛才心裏也害怕,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收場,但是她隻有一個想法,先把李四製服。這一次徹底地把自己在洗煤廠的冤枉氣都給釋放了出來。
李四哪裏受得了這種窩囊氣,就給他的叔叔企業辦主任說了要給自己出口氣。企業辦主任找到了柳鎮派出所所長關德才,所長讓黃彪去抓人。黃彪一聽抓的人是丁霞,就猶豫了。他把上次丁霞和老九的事情說了之後,所長也覺得這個人得罪不起,要是得罪了她,說不定縣公安局副局長劉天順就給他們小鞋穿了。但是企業辦主任的意見也還得考慮,兩個人商量決定由黃彪單獨去找丁霞,讓她補償一些醫藥費,這就能給企業辦主任一些臉麵。
黃彪在楊鐵山家找到了丁霞,丁霞並不願意出錢,但是楊鐵山為了給黃彪麵子,他偷偷地給了黃彪五百塊錢,說是多少由他全權代理。楊鐵山不想硬碰硬,得罪了派出所對自己沒有一點好處。
丁霞打李四,也有殺雞給猴看的效果。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之後,他們的車再也沒有被攔下來收取過路費。不是不收了,是丁霞的車隊沒有被攔過。丁霞的名聲在這條路上是打響了,一聽說是丁霞的車隊,沒有人不知道她也沒有人敢為難她了。
縣畜牧局聯係的烏雞苗已經回來了,丁霞看著那些白絨絨的雞,真沒有見過,全身上下除了毛是白的,剩下的都是黑色,連舌頭都是黑的。
不會連雞蛋也是黑的吧。說不定雞血都是黑色的,丁霞想。
但是丁霞沒有心思整天待在家裏把它們養大,她把這些活都交給小黑和小強了。她有她的想法。她上次去縣城,心裏一直惦記著石料廠的事情,她想楊家灘不缺的就是石頭,石料廠自己也可以辦一個。隻是現在她不知道什麼就是石料廠,那些石子是怎麼做出來的。她想著先試試,看看自己村子裏的石頭能不能用做石子。她就憑著自己對她見過的石子的記憶,找人在河灘裏挑揀了一些大小都差不多的小石頭,裝了一三輪車就開到了縣城。她去修路工地上打聽,讓他們看看自己的石子。
她攔住一個工人問,師傅,您看看我的石子怎麼樣?
工人朝她的車上看了看,笑了,說你這不是石子,你這是河灘裏撿的石頭吧!
你怎麼知道我這是撿來的,你們用的石子不是撿來的嗎?
我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但是你這個不是石子。
丁霞繼續問,你們的石子是怎麼做出來的?
我真不知道。
那誰知道啊。工人告訴她你去找田工問問。
丁霞就在工地上找了半天,找到了田工。
田工,我找您有個事情。丁霞說。
你找我?找我什麼事情?田工從來沒有見過她。工地上看見來了一個姑娘都好奇地圍過來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