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銀行找劉彬彬。
劉彬彬看見丁霞格外高興,見麵就叫,媳婦,你來怎麼不提前告訴我,我接你。
亂叫什麼了,誰是你媳婦!
你啊,不是你能是誰呢?
別瞎說,我還沒有答應嫁給你了。
好,那我就等著。
劉彬彬看見丁霞臉色不太好看,就問是不是病了?
丁霞告訴彬彬上車。等到彬彬一上了車,丁霞就一路狂奔,去了縣城的南山公園。公園建在山上,停下車,丁霞就跑到了山上最高的亭子裏,彬彬也就跟了過去。
丁霞站在亭子裏望著腳下的縣城,她第一次看清了縣城的全貌。各種建築密密麻麻,街上的車輛來來往往,她此時覺得縣城好大,自己好小。
彬彬看見丁霞站立在那裏一動不動,他就走過去從後麵輕輕地抱住了她。
丁霞的身體本能地表現出來拒絕的反應,別別,讓人看見了不好。丁霞說。
怕什麼,我抱我媳婦,誰管得著!
丁霞就沒說什麼,他感覺到了彬彬的體溫,她此時覺得有個人能讓自己的身體靠一靠挺好。
你們單位在哪裏?丁霞問。
彬彬指著給她看。還有那裏,那裏是咱們的家。彬彬指著他的家跟丁霞說。
丁霞偷偷地笑了一下。
縣政府在哪裏?丁霞問。
那不是嗎?
丁霞順著彬彬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看見了幾排灰色的樓房。她心裏想,那麼大的一個地方,那麼幾排房子,就能控製這麼大的一個縣城,控製這麼多人,還有其它現在看也看不見的鄉鎮和各個村子。縣長一句話就可以讓自己的石料廠失去業務,一句話就能讓楊家灘的村民失去工作。丁霞感覺到了權力的力量。
你有什麼心事呢?彬彬摟著丁霞問。
你說縣長說什麼就是什麼嗎?丁霞問。
不一定,還有********呢?但是如果縣長分管的工作,那肯定是說什麼就是什麼。那就是縣長的權力。
你不會是想當縣長吧?
你嘲笑我?
不敢,我是納悶你怎麼問這個問題了?
我現在要是縣長就好了。
你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事情了?彬彬問。
丁霞就把石料廠的事情告訴了他。
我說呢,你好好地把我帶到這裏大發感慨,原來就是為這個事情啊!
那你以為我把你帶到這裏幹嘛呢?
我以為你想跟我約會呢。
呸,丁霞胳膊肘往後捅了他一下。
約會與說話有什麼區別呢?
當然有區別!我告訴你,區別就是……話沒有說完,就聽見“啵”的一聲,彬彬就在丁霞的臉上親了一下。
你占我便宜。丁霞轉過身就要打彬彬,彬彬就趕緊跑開了。
我跟你說正事呢!丁霞說。
好好好,不跟你鬧了,我們說正事。彬彬說這個事情很正常的,哪個領導沒有七大姑八大姨的關係啊,業務關係都是慢慢建立起來的。我讓我爸爸給你托個話,探探人家的口氣,我們再做打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