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約了女朋友吃飯呢,紀彥博一天都看著不太對勁,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啊。
他隻知道昨晚紀彥博跟羅震去酒吧喝酒了,任衝當然知道他跟羅震喝酒是假,去看安希希才是真,結果紀彥博今天一整天都心事重重的樣子,看來昨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最後他實在憋不住了,想問問他可不可以先走,還沒開口,桌上的座機就先響了起來。
“媽,你怎麼打到這兒來了?”紀彥博接起電話,是沈蘭。
沈蘭在那頭說道,“我自己的兒子我這當媽的還不了解嗎?這麼晚還沒回家肯定又在加班吧?”
“沒有,馬上就回去了。”紀彥博的語氣柔了許多。
“回去?你今晚還不能回去。”沈蘭直接說道,“兒子,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這個月隻剩下兩天了,你現在跟小希鬧成這樣,難道你真的要等到命都沒了,再去找她不成?”
“媽,我們已經離婚了。”紀彥博皺了皺眉,昨晚安希希的話再一次湧出腦海,讓他頓覺心煩意亂,無所適從。
“我當然知道你們已經離婚了,可那是你想的嗎?而且小希這麼善解人意,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死的,兒子,你聽我的,主動去找小希,聽話啊。”沈蘭說完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隻要讓紀彥博跟安希希再次走到一起,那麼他們就還有機會。
剛才聽到電話裏的內容,任衝大概也猜到了沈蘭的意思,無非就是為了詛咒的事情。
其實他這段時間也在擔心這一點,紀彥博跟安希希離婚了,這個詛咒又該如何破解?
“老大,我覺得太太擔心你也正常,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紀彥博煩悶的蹙著眉心,頓了半晌後,才總算起身,走到窗邊。
他目光複雜的望著二十九層以下的繁華景象,內心就如這喧囂的都市,孤寂而無奈。
任衝看紀彥博這樣,從兜裏掏出一盒煙,遞給他一支,“心煩抽支煙吧,要不我們出去喝兩杯?”
紀彥博看了一眼任衝手裏的香煙,又自然而然的想到安希希,他越發的感覺自己的生活已經沒辦法正常進行了。哪怕跟安希希離婚了,可是無時無刻都能觸景傷情,安希希的身影隨時都會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他腦海,像是電影畫麵,不斷回放,開心的,不開心的。
他搖了搖頭,沒有去接任衝遞過來的煙,隻是有些沙啞的說了句,“你先回去吧。”
雖然紀彥博表麵上離了婚後看著很平靜,但是隻有任衝看得出來,安希希離開他之後,紀彥博就整個人投入到了工作中,比以前還要瘋狂賣命,他這樣做,無非是不想讓自己去想有些人有些事罷了。
任衝走後沒多久,紀彥博滿腦子都是安希希依偎在別的男人身上的畫麵,最後他還是拿了車鑰匙和外套,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