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妹妹的病情……”
由紀最熟悉不過的醫院內,他懷著緊張的心情等待醫生的判斷,而等來的結果往往隻會令由紀失望。
“沒有好轉,現在用營養液維持性命已經是我們能做的極限了,真是對不起,明明是醫生卻是這樣無能為力。”醫生慚愧地搖著頭,由紀並沒有對其有責備之情。
“謝謝告訴我實情。”
“如果哪天她能醒來的話,那一定是奇跡吧。”隻聽到醫生這樣的最後一句話,由紀離開診斷室前往病房,他推開最常來不過的a205號病房,點亮了房間的主大燈。
由紀將帶來的新鮮盆栽放到了病房的陽台,心率儀連續有序的滴聲刺入他的心田。
在這件單調隻有黑色與白色的病房內,隻有那盆綠色的盆栽是這裏唯一的色彩,少年心疼地看了眼病床上沉睡著的睡美人,自己卻是隻有咬牙握拳的份。
“由乃,我會找到喚醒你的辦法的,所以在那之前要等我。”
像平日裏一樣替由乃擦洗日漸消瘦的身體,給房間通風換氣,坐在床邊讀著妹妹從前最喜歡聽的故事,一直到天色漸漸暗下,由紀這才起身離開。
“那就是你的妹妹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由紀走出病房後,一直因為壓抑的氣氛不敢出來透氣的鈴曇音這才偷偷露出半個腦袋。
“嗯。”
“她是生了什麼病了?看樣子是已經昏迷不醒很久了。”
“不知道,我也不清楚,我有點記不清由乃倒下時是什麼哪一天了,也許是我自己想忘記吧,畢竟不是什麼令人開心的回憶。”
“這樣啊。”在有人路過的時候鈴曇音又躲進了影子內。
“嗯?你是我們學校的女裝男生?是叫由紀吧?”用著這種奇怪稱呼方式叫著由紀的聲音少年有不少印象,因為基本每周都會聽到,由紀不可能忘記。
“學生會長?”坐在醫院外花壇旁的少女正是自己學校的學生會長,她是位十分溫柔優雅的女性,由紀對她的印象隻停留在這簡單的幾個修飾詞上。
在學校裏由紀沒有和會長有過接觸,會長會記得自己算是讓由紀嚇了一跳。
“會長居然知道我嗎?不會是把全校所有學生的名字都背下來了吧……”
“全背下來怎麼會呢,隻是你在我們學校可是挺有名的就記住了,上周你還帶著新娘一塊逃課了來著,想不知道你還挺難的。還有不要再叫我會長了啊,我已經不是學生會長了,叫我夢琪就可以。”
果然那天由紀和何怡羽在學校裏發生的事情已經傳開了,他無奈地歎了口氣。
“逃課可不好哦,而且這麼小就有新娘也不行,結婚那得等到成年之後啊。”不知不覺間會長開始對由紀說教起來。
“何怡羽不是我的新娘啊……”
“好吧,那我姑且先是相信了,那麼由紀是來這做什麼的嗎?來看望生病的家屬?”
夢琪的直覺很精確,這就是所謂的女人的直覺吧。
“嗯,我妹妹住在這間醫院,每個周末我都會來看她。”
“住院了嗎?是很嚴重的病嗎?”
“沒事的,我相信妹妹很快就能出院。”這隻是由紀殷切的期望,猶如夢境般的幻想,但他相信奇跡,即便世間本就沒有奇跡之物,他也要到世界之外去尋找。
“是嗎?那就祝願令妹能早日康複了。”夢琪不知道由紀的妹妹是處於長期的昏迷不醒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