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房間。”柳君佐淡淡道,瞟也不瞟那個侍衛一眼。
“是。”應了一聲,侍衛屁顛屁顛跑進屋內準備房間。
柳君佐,天下第一門毒門之主——魔尊,是個比夜宮或淺殿宮更神秘的存在。
夜宮太過鋒芒畢露,凡是談到夜宮,皆談虎色變。而淺殿宮又太過有名,雖然不知道宮主是誰,但這也是一個讓人色變的宮。
唯有毒門,與隱閣一般沉默,但是毒門也並非是默默無聞的小輩,它的知名度很高,並且練毒解毒的實力也是排江湖上第一。
這些都是一個少年從十歲做起,做了十五年得到的成果。
許多人做了一輩子,怕也是做不到這種令人驕傲的成果,所以柳君佐與南宮蒼,簡直就是江湖上的一個奇跡。
進了房間,濃烈的黑色調讓人莫名覺得壓抑,像是快要喘不過氣來般令人窒息。
“起來吧。我知道你醒著。”把藍瓊抱到床上放下,柳君佐飲著茶,淡淡道。
藍瓊卻依舊不為所動,沉沉地睡著,呼吸平穩,麵容安寧與祥和。
“這一招對我沒用。”柳君佐挑了挑眉,摘下麵罩,瞬間,一張賽潘安的麵容就出現在眼前。
甚至是比玄簫還要美上幾分!
柔美的眼眸卻透著幾絲憂鬱,性感的薄唇慣性地勾起一抹弧度,高而挺的鼻子似乎沒有一絲瑕疵,仿佛他一生下來就沒有任何缺陷。
“你還挺厲害。”藍瓊微微睜開雙眸,一線月光透過窗戶反射到她的眼中,一線明亮。她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嘴角噙著一抹類似戲謔的笑。
“終於肯醒來了?”柳君佐淡淡啜了一口茶,“剛才我和他講的,你也都聽到了吧。”
“沒有啦。剛才我確實是在睡覺。”藍瓊懶懶地答道,目光卻如鷹一般打量著柳君佐,她總覺得似乎在哪裏見過他。
說他像柳君徹,卻又沒有一分相似,可是除了柳君徹之外,她真的想不到任何人。
“我能看透你的心,不要試圖對我說謊。”柳君佐放下茶杯,踱步到藍瓊麵前,“不過玄簫也還算有眼光,她的皇後被人綁架了,居然還這般淡定。”
“多謝誇獎。”藍瓊默默打量著柳君佐,依舊慵懶地答道。
“聽到了我和別人談話的人,從來沒有一個能夠活著超過三分鍾,你是一個很特殊很特殊很特殊的例外。”柳君佐舔了舔嘴唇,仿佛在誘惑著藍瓊,隨即他又開口道,“隻是因為你是玄簫的皇後罷了。這個身份對我來說,真的很有用處。”
“不知道你是想要拿我當做什麼呢?人質?嗬,你也說過了玄簫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他的大好江山。”藍瓊的語氣有些冷淡,她認為柳君佐沒有資格判定玄簫的人格。
“他確實不會。”柳君佐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隻是讚同了藍瓊的說法。
“你隻是不了解他罷了。”藍瓊道,語氣卻是越來越冰冷。
“我不了解他,還有誰了解他?從十歲那年開始,我就一直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他所經曆的事情全部都逃不出我的眼睛,你說說,我不了解他,難道你了解他?你和他在一起過多久?”柳君佐輕蔑地瞥了藍瓊一眼,自小警告自己不能懦弱,到最後卻成了居高臨下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