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檢查後,醫生說小伶的精神不是很好,有接近崩潰的趨向。
如果要治療,可以帶回家靜養,或者采用M國最新引進的電波進行核磁共振,穩定精神波動。
毫無疑問,後一項的醫療費用,並不是我能負擔得起的,所以他說這個的時候顯得十分勉強。
“大概推測,初期治療應該需要五十萬左右,後期看患者的情況而定。”他說這話的時候,手裏的筆不斷敲著桌麵,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要我說,你們這種年輕人,還是接回家比較好,日子還長呢。”
後麵一句話大概就是沒必要背上這麼巨額的債務。
不得不說,我猶豫了。
就像是那時候玉老板告訴我,將小伶送給他們,就能放走我一樣。
這猶豫的心情讓我感覺到羞恥。
“麻煩您安排一下,五十萬我會過兩天送到的。”深吸一口氣,我把銀行卡從包裏掏出來:“這裏有三十萬,可以先刷掉。”
隻要能在明天的比賽中勝利,二十萬就可以到手,小伶的治療就可以開始了。
其實我也並不是不想將她接在身邊照顧,但光哥身上總是有一種讓我恐懼的東西。
相比那樣魚龍混雜的地方,還是將小伶放在醫院裏比較好吧。
估計沒想到我一個學生能一下子拿出三十萬來,他愣了好一會,才連忙應著開始開單據。
三十萬一下子就從銀行卡裏消失了。
我拿著收據,手有些顫抖,過了許久才勉強定下神來,看小伶已經服用了鎮定劑睡著了,便出門取了卡裏剩下的幾百塊錢,找了個賓館開房。
筆記裏的內容慢慢在腦袋裏過濾著,每一個細節和關鍵,都深深的刻印在腦海中。
躺在窄小潮濕的小床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敲門的聲音吵醒的。
打開門,門外站著之前接我去玉軒閣的男人。
他臉上多了一副墨鏡,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光哥說十點開始,現在可以走了。”
這人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我暗暗心驚,看一眼時間,已經九點了,連忙洗漱好了跟著上車,心裏卻十分不安。
昨晚我來這裏,誰都不知道,光哥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難不成他在監視我?
“不用多想,你的手機裏被植入了定位器,隻是為了方便找到你。”
似乎是知道我心裏在懷疑什麼,男人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讓我不尷不尬的,隻能笑笑。
沒一會就到了一個會場,男人帶著我到了光哥麵前。
“光哥。”
我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他擺擺手,笑道:“去做一下準備吧,別給我光哥丟人了。”
我連忙點頭:“我一定用盡全力!”
光哥滿意的笑了笑,隨後就有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帶著我去休息間做準備。
這女人正是那天我在車上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