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私心,都有私欲,無欲無求之人現實生活中是不可能存在的,所以軍哥的這些人也並不是死心塌地的為軍哥做事,他們待在洪幫內的這些年利用軍哥給他們帶來的便利謀取了不少好處,其中最甚的當屬那位已經坐到一部部長的臥底。

這些人以權謀私的活沒有少幹,替洪幫也做了不少喪盡天良的事情,總而言之,這些人既可以算是軍哥的殺手鐧,也能夠成為洪幫真正的頂梁柱,軍哥的目的就在這裏,即便將來用不著他們,從前與軍哥的恩怨即便一筆勾銷,他們也能夠在洪幫內生存的風生水起,這才是軍哥真正的目的,他就是要讓一部分人徹底融入洪幫,成為洪幫的脊骨一般的存在,這樣到時候即便謀取不了洪幫的掌控權,隻要這一部分人消失,洪幫肯定要亂成一鍋粥,到時候更加有利於軍哥掌控。

不過如果是原石部門這一塊的職位還是十分值得去爭上一爭的,就算軍哥到時候放棄了洪幫其他部門潛伏的人,但是原石部門是絕對不會輕易拋下的,所以這些人明麵上不說,實際上背地裏都在暗自謀劃如何能夠得到原石部門的職位,此時也算是同床異夢,一場商討會轉眼間變成了勾心鬥角。

在座的眾人看向旁人的時候目光愈發不善,似乎對方就是將要奪走他位置的對手,這一刻商討的意味已經不在其中,隻有眾人的勾心鬥角仍在暗中進行著。

我不願繼續呆下去,隨意找了一個借口,悄悄離開了會議,他們見商討也不可能再次進行下去,於是乎不歡而散,眾人紛紛無趣離席,我隨意打了一輛車回到住處,洗漱過後倒頭睡下。

第二日正常前去上班,似乎他們並沒有因為昨夜的事情發生什麼變化,一如既往的進行著工作,我也不願去深查些什麼,所以一切如常,不過今日我卻是該要出去尋些原石交差了,所以我到達洪幫簽到以後就離開了洪幫。

這幾日沒有來原石市場,我突兀的發現市場上多了許多質量奇高的原石,我幾番尋找下來,手中已經是收獲滿滿,最貴的一個價值可達到將近一萬的地步。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間原石多出了這麼多?”我詢問道。

“你還不知道嗎?最近又發現了一座大礦場,現在市麵上流傳出來的原石有一大部分都是來自於這個新礦場,據說開采能力可以達到每年數以億計!”

我在原石市場逛了這麼多天,也結識了不少小販與商鋪的老板,其中一個商鋪的老板在我打聽消息的時候把這個事情告訴了我。

這家店鋪的老板以前曾經也是一個賭石的愛好者,十七歲就輟學來到了這座城市,跟隨著賭石多年的叔叔一頭紮進了賭石這個深水的圈子,其結果自然不比其他賭石者的情況好太多,他與他叔叔最困難的時候,每天隻有一個餅可以供兩個吃,那個時候有一個安穩的睡覺的地方都是奢望,平日裏他們都在天橋下麵住著,靠著拾荒維持了一點生活能力。

不過這樣子自然不是長久之計,這家店鋪的老板後來運氣不錯,碰到了一位年老的賭石大師,見他可憐,便收留了他,除了打雜幹活以外,還教了他一些看石的本事,店鋪老板也很爭氣,對於賭石老師的教導,他十分上心,幾乎日日夜夜都在琢磨,幾年後終於達到了出師的水準。

但是這並不是事情的結尾,店鋪老板在出師之後,依舊留在賭石老師的身旁,那個時候的賭石市場還遠遠沒有現在這般規模,加之賭石老師自己有一點積蓄,混了這麼多年,也都清楚賭石這個行業究竟有多深的水,哪怕老手都淹死了不少,何況初入門的新人,賭石老師厭倦了賭石,決定金盆洗手,就帶著店鋪老板用他不多的積蓄在當時的賭石行業中並不看好的一個地段開了一家商鋪,頭兩年倒是沒有賺多少錢,甚至有貼本的征兆。

不過兩人好說歹說撐過了最困難的時候,終於迎來了原石市場的開花之際,店鋪老板與他的老師大賺了一筆的,但是同年賭石老師也因病去世,隻留下了店鋪老板一人,現在這家店麵就由店鋪老板與他叔叔在看著,每月利潤不錯,雖然比不上大規模的有土豪財主在背後撐腰的鋪子,但是除了維持住生活以外,還能夠有一筆豐厚的收入,這已經算是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