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老上官看也不看我一眼,繃著一張麵孔,故意的給我難堪。我自知理虧,也不多言,自覺的走到老上官的身邊,彎腰鞠躬,對老上官說:“父親,我讓您老生氣了,對不起,是我讓啊芸跟著我受苦了,我向您老道歉!”
再鞠躬,一連三鞠躬,也難以消除我內心的虧欠之感。
啊芸見狀,笑眯眯的拉我坐下,說:‘我樂意,你幹嘛呀,再說了,我也沒有感覺到我受苦啊,我感覺到的是滿滿的幸福,過來吧,趕快坐下吃飯。’
老上官再次的歎息一聲,啊芸撒嬌的走到了他的身邊,拉他站起來,對我說:“阿政,你瞧瞧,父親說親自給你一個見麵禮,”
“什麼?”我不解的反問,怔怔的看著這一對父女,突然間恍然大悟。
老上官竟然站起來了,是啊,我離開的時候,我從全癱變成了坐輪椅,現在,五個月過去了,老上官竟然能站立起來了,那也就是意味著,他能走路了?
“啥時候的事情?能走路嗎?”我又驚又喜的問道。
“當然能,雖然還不太利索,也就最近半月內的事情吧,”啊芸笑嘻嘻的望著我,鬆開了父親的手,對他說:“爸爸,你走到桌子邊讓阿政瞧瞧,來吧,我攙扶著你,”
老上官像是一個生氣的孩子,剛開始不想就範,經不起啊芸的撒嬌和寧夫人母女的鼓勵,最後打掉啊芸的手,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飯桌邊,坐在了椅子上,大家鼓起了掌聲。
我回過神來,激動的對老上官說:“太好了,爸爸,您老能站立起來太好了,看來我們家的厄運已經過去,幸福生活已然來臨,您老是越活越年輕了,祝福您,爸爸!”
說罷,我倒滿兩杯酒,一杯雙手捧給父親,一杯自己拿在手中,舉起杯來對父親說:“爸爸,今兒個真是我幾個月來最輕鬆最高興的日子,來,我們父子兩幹杯,祝您老健康長壽,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老爺子還是耷拉著臉色,不悅的說道:‘不敢,不敢,我是急著好起來,來照顧一下啊芸母子四個,要不然你這個女婿不在家,四五個月不見人影,那苦命的啊芸該怎麼生活呀!’
聽聽,老上官的氣還是在我的身上,對我五個月不見人影仍然是耿耿於懷,不過他的做法是愛女心切,我特別能理解。
於是我穩穩心神,說道:‘父親,不出一個月我就要畢業了,到時候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會回來創業,到時候我們就能一家人團聚了,我保證到時候會好好孝順您老的,也會好好的對待啊芸和孩子們的,您老放心,’
“按如果出意外的話,您就又在外奔騰了?”老上官一句話將我噎得半死,我說不上一句話了,暗暗的叫苦不迭。
“爸爸!”啊芸再次的撒嬌,瞪了老爺子一眼,還拉了一下他的衣襟。
寧小靜趕忙接過我的話茬問我:“那到時候是不是我爸爸和弟弟也會跟你一塊兒回來?”
“是啊,必須的。”我終於點點頭,贏得了自尊。
寧夫人哈哈笑著,說:‘今兒個是咱們大家的好日子,一方麵是政雲回來了,你們一家終於難得的一聚,另一方麵,政雲還帶來了這麼好的消息,這真的是大家的希望,眾望所歸,從今天起,我要爺爺祈禱,保佑政雲的事業旗開得勝,馬到成功,一切都順順利利的,到時候我們就能快快樂樂的在一起了,大家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