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人都是護著十個人質,死亡協會的人們保護會場秩序,警察局的人們負責保安,分工明確,各司其職,倒也井然有序,到十點十分主持人宣布認親大會現在開始的時候,會場安靜下來了,顯得莊重而隆重。
我和王彪坐在一起,都坐在台子上,王彪看了我一眼,好像是說:“看吧,你的小樓真的不行,”我也謙虛的說道:“是啊,真的不行,還是你的眼光獨到,可是外界來了這麼多人,至於嗎?”
當然高手過招,隻看一眼就明了,現在我們雙方都期望著這次大會能認親成功。
首先,我們請了我方找到的十個鰥寡孤獨的老人,分別講述了自己孩子小時候的故事,身體上有什麼特征等等的細節情況,然後又坐到了事先安排好的座位上,讓凡是有這些特征的人們按圖索驥的上前詢問詳細情況,雙方進行洽談協商等情況。
十個人質講述的時候都是聲淚俱下,甚至一個老婆婆住著拐棍顫顫巍巍的說道:“我的孫子誒,你在哪裏?你的爸爸媽媽找了你一輩子,現在都去世了,隻留下我一個老婆子還在找你,我記得清清楚楚的,你的頭上有兩個旋,一個靠左邊,一個靠右邊,人人都說,雙旋滾雞蛋,長大做大官,也就是非富即貴的命,可是,孫子誒,你不到三歲我們就弄丟了你,為此你的父母非常自責,你媽媽的眼睛都哭腫了,他們彌留之際,還對我說要我別放棄,一定要找到你,如果你在場的話,就出來讓我看看你吧,嗚嗚,嗚嗚,”
秦建說的也非常動人,他老淚縱橫的說道:“女兒,我有兩個女兒,是一對雙胞胎,長得標誌像她們母親,她們是一對混血兒,因為她們的母親是一個金發碧眼的英國人,當年我下海經商,組織航船隊在海上搞對外貿易,那時候我認識了你們的媽媽,她是一個多麼漂亮的女人啊,我一下子就迷上了她,最終我們相愛了,結婚了,然後就有了你們,可是不久,你們的媽媽就因為水土不服去世了,留下了我們爺仨相依為命。可是不到三歲的時候,有一天我帶著你們去公園,你們就雙雙不見了,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我再也找不到你們了,你們的頭發與眾不同,一個是褐黃色,一個是栗色,你們現在肯定是十八歲的大姑娘了,肯定也是像你們的媽媽一樣,花容月貌,可是爸爸就想知道,你們過得好不好?你們能回到我的身邊來嗎?嗚嗚,嗚嗚,”
……
每說一個人,大家都哭的稀裏嘩啦,圍坐的女士們好多都將手帕哭濕了,我也特別感動。
“看到了吧?效果不錯的,”王彪突然對我說道。
我回答:“哦,我似乎明白了你為啥這麼大動幹戈的讓外界也參與進來,你是否想讓媒體報導,這樣好擴大尋找親人的範圍,同時也對你們協會做這樣的好事進行宣傳,這的確不適為一個一舉二得的方式,”我不得不由衷的再次讚揚了王彪的做法。
“總算是理解我了,不容易啊,……”王彪對我莞爾一笑,說道,“我不能自己沁浸在舉家歡樂的團員裏麵忘了我的兄弟姐妹,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