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廚房門口,為了不阻擋進進出出的人們,我和過眼雲來到了櫥窗那裏,通過窗口展望著裏麵的情況。
白菜蘿卜燉粉條已經燉好了,飄散出清香的飯菜氣息,雖然說不上香氣繚繞,但是足以讓饑腸轆轆的我吞咽口水,真的是餓極了啊。
粗糧手工饃已經出爐,冒著熱騰騰的蒸汽,一個胖乎乎的大媽,係著寬大的廚子白大罩子,慈眉善目的,像極了我印象中的京都大學食堂裏的一個女廚師,隻見她麻利的往一個大竹框裏拾著蒸饃,然後高聲的呼喚著一個人的名字:“小劉,等會兒你和我一起將飯菜送個孩子們吧,聽到沒有?”
“聽到了,寬姐,我這就來,”然後,隨著應聲,跑來了一個小夥子,挺年輕的,充滿著朝氣,隻見他來到了胖廚師的身邊,幫著胖廚師裝滿了饃框,說道:‘寬姐,你知道為什麼不讓孩子們過來吃呢?兩天了,都這樣,’
被叫做寬姐的胖女廚師瞪了一眼被叫做小劉的小夥子,嗔怪的說著:“又說了,怎麼不記著呢?要是讓劉師傅聽見,就又該嚷你了,”
“嘿嘿,寬姐,才不會呢,劉師傅可是我表叔,我才不怕他呢,”小劉嘿嘿笑了兩聲,調皮的回答道。
“既然是你家表叔,那怎麼不去問問他呢?還跑來問我,我又不知道,真是的,”說著,寬姐讓小夥子抬著饃框的一邊,自己抓住了另一邊,喊了一聲“一二,”倆人將放到高處的饃框抬到了地上,然後又弓腰將饃框抬到了廚房外邊,又進到廚房裏忙其它去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跑到了饃框處,手伸到了裏麵,很快的拿出了兩哥饃,遞給了過眼雲一個,輕輕的對他說道:‘給,先墊墊你的胃,一米度三荒呢,’
兩不欠不太願意的伸出了手,說道:“我們吃了,那小孩子就少吃了,那怎麼辦?”
我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吃不吃?不吃我就吃了啊,那有那麼神的,他們不夠再來拿就是了,真是的,就你的事情多,反正你不讓我回家吃午飯,我就拿著個墊墊饑,難道不行嗎?’
“哎,小劉,窗外怎麼有說話聲啊?你聽聽,”
突然,我聽到寬姐說話了,說出的話讓我驚了一身的冷汗,趕忙的將嘴閉上了,扭頭一看,寬姐已經又和小劉抬了一塑料大箱子的燉菜,嚇得我連忙噤聲了。
小劉扭頭瞅了瞅我們的地方,說道:‘寬姐,你聽錯了吧,我沒有聽到啊,你聽聽,沒有說話聲音啊,你是不是上了年紀,聽茬的了?’
那個叫寬姐的馬上生氣了,瞪著小劉說道:‘你瞧,你怎麼這麼不會說人話呢?我怎麼上了年紀,告訴你,我還不到三十五,知道嗎?真是的,你這個小子,真是欠揍,難怪劉師傅一提到你就頭疼,哎唉,小劉,我問你哈,你今年多大了?’
小劉也不氣不惱,好像他們倆經常的鬥嘴一樣,回答寬姐道:“沒多大啊,二十,怎麼了?怎麼忽然問我這個?是不是想給我做媒?”
“哦,才二十啊,那就是小著呢,我說你怎麼不會說話,你出來幾年了?”寬姐和小劉抬著菜框子,朝著樓梯間走去,我和過眼雲手拉手的,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