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己家裏,我竟然破天荒的懶得先去孩子們的房間裏看他們一眼,破天荒的沒有洗漱,就躺在大床上四腳八叉的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我感覺一陣輕柔的動作在給我蓋被子,睜開惺忪的眼睛一看,是我的妻子啊芸,原來啊芸是去和政通政和這對雙胞胎女兒睡去了,我醉醺醺的沒有發現,以為床上放著的被子就是啊芸,摟著睡的正香呢。
啊芸說:“政通政和大了,會撒嬌了,非要我過去陪她們睡覺,我隻好去了,半夜想你應該回來了吧,就過來看看,原來你真的回來了,太好了。”
說完,啊芸躺在我身邊,將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掰開我的手臂,將頭枕在上麵,緊緊的抱著我說道:“你怎麼不去喊我一下呢?難道你不想我嗎?嗯?”
“怎麼不想呢,始始終終你都在我的潛意識裏,謝謝你,啊芸。”我攔著我的妻子啊芸,親吻著她清香的頭發,說道。
“哦?你怎麼了?夫妻倆之間說什麼謝字?”啊芸抬起手臂撫弄著我的頭和我臉上的五官,警覺的問道。
沒怎麼,我就是想你,覺得以前我做的不好……
第二天早上,妻子啊芸早早的就起床做早餐去了,我伸手一摸摸了個空,就睜開眼睛,可是懶得起床,就在床上大張著雙眼開始胡思亂想。
猛然空洞下來的生活,我好想不太適應。
真是沒有想到,我和妹妹小玉曾經在白夫人彌留之際得到的軟實力手表竟然是閻王殿的鎮殿寶物,並且不得已物歸原主,可是物歸原主以後,我和小玉現在又變成了普通人,曾經的理想和鬥誌也好像隨著這個陰間寶物不翼而飛了。
實際上我現在的心理並不是真的平靜,想想還有點沮喪,沒有了隨心所欲的軟實力,好想鳥兒沒有了翅膀,在這個萬花筒一般的華夏大地,我,一個普通人即使擁有拯救天下之心,又能怎麼樣呢?
正如秦占勇所說的,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這幾年隻顧在外邊幹所謂的大事,家裏的一切都是親愛的啊芸所作所為,她是我的堅強後盾,我從來都麼有真正的設身處地的為她著想,那天那樣一想,真的是很對不起她。
三個孩子,還有剛剛救回來的四十五個孩子,難道以後還要強加給別人嗎?我老嶽父說的沒有錯,我不能將自己的聯盟當成是收容站吧,救下一個人都據為己有,不問問他們到底想要什麼樣的生活,這不就是另一種自私嗎?
爾非魚焉知魚之樂,是啊,我一直認為我幹的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情,每一個被我救助的人都應該感恩戴德,都應該是幸福的光明的,可是,是真的嗎?
比如說我的家庭,啊芸一直窩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內,還有日益長大的三個孩子,難道永遠讓他們這樣嗎?
說是畢業回來和他們好好的在一起的,可是回來以後我又幹了些什麼呢?隻是換湯不換藥的做法罷了,是用自己的道德觀綁架了我的家人,他們不應該和我一起做那些模模糊糊的大事情,還有我的盟員們,他們也應該有他們自己的生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