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碟說道:“我還以為會有人打掃戰場的,結果如此,難道敵人果真不知道我們昨天在這裏的戰鬥嗎?他們就不怕這些痕跡會暴露他們的藏身地點嗎?”
我沒有吭聲,注意力都被那條蚯蚓似的羊腸小道吸引住了,我打算穿上隱身衣,和馮碟一起前去小路上查探一番,看看這條小道到底通向何方。
於是,我走至馮碟身邊,對她說了我的想法,她想也沒有想,就答應了,於是,我們就沿著小路往前麵走了起來,一邊走,一邊披上了隱身衣。
馮碟沒有跟後麵的女子兵們打招呼,女子兵們也都各負其責各行其職,很是專心,連我們倆忽的不見也沒有引起注意,這樣,我們倆就沿著小路專心致誌的查看起來。
小路通向森林的深處,看樣子是要通往邊緣的,我一邊走著,一邊覺得哪裏似乎不對,這個好像是“誘敵深入”啊,或者真的是敵人經常來這裏,走的多了,就成了路。
可是,偌大的一片森林,怎麼就這樣一條路,難道又是和竹林裏的羊腸小道一樣,是一個記號?是啊,這條小路得需要多少人年複一年的走,才能踏出這樣的一條路來呢。
正在胡思亂想,小路漸漸的不成小路了,越來越稀薄,逐漸的混入了和周圍的土地一樣,沒有路了。
我們立即停住了腳步,看了一下周圍,一塊大石頭,不,應該說是一丈多高的一塊巨石矗立在我們的前方,吸引著我們倆的目光,鬼使神差的朝著那塊巨石走去。
沒有路的地麵到處都是荊棘雜草,突然一處的雜草一動,我連忙的喊了一聲“誰?”,結果蹦蹦跳跳的跑出了一隻野兔子,野兔子看到來人了,受驚,往遠處逃竄了。
“這裏還有野兔?那就證明這裏人跡罕至了,可是剛才的那條小路明明的是朝著這裏延伸的啊,怎麼走著走著就不見了呢?”馮碟一邊找路下腳,一邊問我。
我的腦海裏正在想那天我獨自暗闖竹林密道的事情,假山是引子,操縱著一明一暗的兩條小路切換變化,密道裏的機關和假山上的機關相連,遙相呼應,明裏暗裏都可以使用,這種獨具匠心的密道運用怎麼這麼熟悉?
是啊,這裏的巨石,小路,……想到這裏,我立即招呼馮碟停下腳步,開始更加仔細的搜索和觀察。
“怎麼了?”馮碟問我。
我正要說出這裏肯定也有兩道道路可以切換,這時候天地翻轉,隻聽到“咚”的一聲響,我們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跌入了萬丈深淵。
馮碟啊了一聲,我連忙的伸手去拉她,隻拉住了她的衣角,我們倆相繼的跌入到很深很深的地洞裏了,從高處狠狠的摔下,屁股摔得生疼生疼。
馮碟會武功,早就在摔地的那一刻,穩住了自己的身體,隻來得及用手托住了我的頭和上半身,結果是我的屁股先著地,瓷瓷實實的坐在了地上。
“打獵用的地洞嗎?”我心裏也極力的否定竹林的那種地道陣想法,希望這裏的打獵用的地洞了,可是,當我的火眼金睛適應了地下的黑暗時,我發現我錯了,這裏的地洞麵積不大不小,但是和普通用的狩獵洞,還是綽綽有餘的。
馮碟站立起來,蹦著試探了幾次彈跳,高舉手試著上夠,可是沒有夠得著,驚奇的說道:“老天啊,一點都摸不到上麵,到底有多深的呢,隻能看到頭頂的小圓口,好像是天上的月亮一般,高高的掛在我們的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