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杜?你在這裏?來了很久嗎?”秦銘剛走到莊外的梧桐樹下,就被從樹後跳出來的一個人嚇了一趔趄,定睛一看是阿杜,一塊石頭落了地。
“對,這兒說話不方便,咱們到樹林裏。”阿杜拉著秦銘的胳膊,閃進旁邊的樹蔭底。
“阿杜,啥情況,簡單介紹一下?”秦銘低聲問阿杜,頓下身,觀察著四周,對麵就是秦家莊莊園正門,門口顯得異常清淨,以往都是有人把守,今天卻反常。
“火旺表哥跟你說了吧?秦川,你大哥為了防止別人進入秦家莊,將圍牆全部拉上了電網,別說人,就是一隻笑尿,撞到電網,也會一命嗚呼。”阿杜指了指圍牆上網狀的電線。
“嗯,火旺是和我說過這事,還說我大哥把我娘的骨骸從我爹的墳裏撬出來,扔在秦家湖。我才去爹娘合葬的墳地看了,秦川我哥,沒有人性,果然撬了我娘的骨骸,我就是回來找他算賬的。”
“哦?這個,嗯,大表哥沒有說,不過,以秦川的性格肯定能做的出來,他不管手足情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是她的座右銘,唉!我是不敢恭維。”
“阿杜,他們晚上防守很嚴嗎?拆除了電網,你能確保咱們安全嗎?”
“嗨!秦銘姑爺,不說你還是馮蝶小姐的丈夫,就是從火旺我表哥這一塊講,我也要奉陪到底啊?秦川心狠手辣,眼下,我們不可以硬碰硬,鬥智鬥勇吧,對了,還有蛇王和靈蛇的保護。”
“好,我從小再者個莊園長大的,我知道哪裏能安全,在還沒天黑之前,走,跟我去一個地方。”
秦銘在前投帶路阿杜在後麵緊隨。兩個人來到秦家莊後山上,一處幹燥舒服的樹洞裏。
這是一棵幾百年生的合抱粗的榕樹,和周圍接連不斷的榕樹行成一片榕樹的世界,此時,白鳥歸巢,突然安靜下來的山林,悠遠空靈,湧動著鬼魅的色彩。
進了樹洞,秦銘將樹皮輕輕合攏上,嚴絲合縫,一點看不出這棵大樹的主體部位,已經是空巢。樹枝雖然不再往高處伸展,卻也熱熱鬧鬧,家族聚會似的,團結在一起。談天說地,其樂融融。
這時,阿杜的聽音器傳出滴滴滴的聲音,阿杜打開一看是火旺的傳喚,“阿杜,注意了,秦川在演一出戲,他要請君入甕,告訴秦銘小心行事,別強攻,以退為守。還有,矮腳虎,小凳子在秦家莊一家拉麵館出現,你先去探個虛實,叮囑秦銘不要一個人行動!”
“是,大表哥,收到,我這就去打探一下。”
“嗯,蛇王給我反饋的消息,王戈不見了,隻有矮腳虎一個人在吃拉麵,王戈去了哪裏?會不會去了海市辰樓?”
“大表哥,也不是不可能,王戈善變,性格如蛇,他見秦家莊一時半會攻不下,就動了海市辰樓的心思?”
“有道理,去吧,有情況及時通報給我,蛇王就在你附近,隨時出手。你不是孤立無援的,兄弟。”“是!大表哥。”關了聽音器,阿杜端詳了秦銘一會兒,關切地說:“非常時期,記住,秦銘姑爺,一定保護好自己,火旺有了新的任務,我去處理。你,就待在樹洞裏,千萬不可擅自行動,敵我力量懸殊,不要雞蛋碰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