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蝶坐在辦公室的躺椅上,怎麼也理不清自己的思路,秦銘的安危還是很掛心的,畢竟在一起這麼久了。
小肚子偶爾有東西在蠕動,像一條蟲子,動一下,再動一下,就停下來了。這是小生命的信息。
馮蝶骨子裏是愛秦銘的,這份愛是長在她心裏的莊稼,風一吹,就搖曳生姿,雨一落就精神無限,陽光一照,就滿了夢想的羽翼。
如果不是那次比武,馮蝶女扮男裝獲得了第二名,亞軍,如果不是秦明挺身而出,替自己擋了一箭,否定了秦川說它是女兒身,再如果不是秦銘看到了自己洗澡……
愛情這東西,有時候莫名其妙,越是對你冷淡,你越想探究。
上杆子不是買賣,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馮蝶就是這樣,本來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所謂的貞操觀,意境薄如一張白紙。
馮蝶就是過不去這個坎兒,秦銘也有他的優點,會寫詩繪畫。
他的現代詩寫的特別棒,嫁給秦銘以後,馮蝶才知道,秦銘是幾家雜誌的特約撰稿人。
當然,秦銘也為馮蝶寫過很多詩歌,情意綿綿,流水潺潺,更多的是清麗素雅的文字。
秦銘迷戀上玉器古玩石頭,也是和他的家境有關,秦家莊的玉器古玩店比馮家寨的海市辰樓要早十年。
這十年加上秦銘成長的所有足跡已經證明,秦銘對玉器古玩的癡迷,不足為奇。
馮蝶也能理解他的心,母親走的早,又在打個的淫威下長大,生性有些怪癖,很正常。
小家夥又在東,而且是狠狠地踢了她一腳。
馮蝶有些激動,想起雷雨夜淩霄花幫助小小完成了做母親的心願,自己也是五味雜陳。孩子是和她有緣的,不能拿掉。喬葉說過,一旦掛胎,以後對生育和身體都不好。再說,為什麼要拿掉她?做一個母親是多少女人向往的?
“喂!丫頭,在想心事是吧?”喬葉打來問候的電話。
“嗨!神了,你怎麼知道我在傻坐?”
喬葉故意拉長了語調說:“丫頭,知你莫如我,哈,就連你的枕邊人也未必有喬葉了解你,你信不信。”
“這個我信,喬葉,記者招待會就在明天,我怕我不在狀態。”
“哦,需要我做什麼?”喬葉就是精明。
“到時候,你來給我助助威就行了。”
:嗯,我就做你對麵,不,或者在你幕後,時刻提醒你,如果你累了,答不上了,我就在幕後用擴音器替你回答,你隻需對照口型說就行了。”
“喬葉,這個可以試一試。不過,我矛盾的是,需不需要母親上場。”
“伯母?在趙待會上,我看你還是別讓薄暮上井吧,以免引起更多記者犀利的嘴巴,尖銳刻薄的問題,到時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你還別說,喬葉,你考慮事情的角度真的很全麵,很細致。你是我的小蘋果。”
“嗬嗬,我提醒你啊!馮蝶,秦銘做為馮家寨的姑爺,海市蜃樓的後選繼承人,大家一直對他充滿好奇和揣測,你應該讓他出場,至少叫那些亂嚼舌根的人閉嘴,秦銘,又不是拿不出手。”
“哦,這個……我想想。”
“還想什麼?你的記者招待會也可以讓秦銘露露臉,他的詩集,《愛情也是一種風》都出版發行了,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