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杜跟上果果,在秦家湖畔留步,果果跑進樹叢裏,蹲下來不知幹什麼,阿杜遠遠觀望,隻見果果解了腰帶,在小解,嘩嘩的撒尿聲,刺激著阿杜的聽覺,見鬼!讓我看到這場麵,怎麼不給火旺表哥設計一個情節,就像這樣的?編書的人欺負阿杜年輕。
小風一吹,送來潑滋滋的尿液騷味,阿杜的臉不自覺的紅了長這麼大,還沒有近距離的停女人撒尿。
果果提上褲子,從包裏取出一張紙巾,使勁擰了一筒大鼻涕,“好事找不到我,秦川狗東西,老娘當年如花似玉的黃花閨女嫁給你一個糟老頭子,後八輩子悔了都。行了,不得得了,得得你也不知道。”
阿杜覺得可笑,一個女人神經兮兮的自言自語,簡直是更年期表現。
秦家湖方圓幾裏,湖光山色,鷺鳥飛旋。湖畔盛開著赤藍黃綠粉白紫的格桑花,在明媚的陽光照射下,藍的天,白的雲,秀的水,動態的鳥兒,寧靜的秦家莊,一切交相輝映,如詩如畫,如夢如幻,偶有放牧牛馬的人的民謠,蕩氣回腸的飄在山水之間。
秦家湖的美,自然純粹,不留人工雕琢的痕跡,沒有粉飾作秀的賣弄。
行走在秦家湖的人,就像在天堂的路上,幸福疊翠,歡笑如花。
這麼一個人間仙境,真的不希望有陰謀在此處繁衍。
阿杜穿上隱身衣,這樣保險一些,秦家湖裸露在人的視野裏,沒有什麼屏障,鳳凰山在它的上方,秦家湖四周是大片的良田,穀物生長,幽幽蔥蔥。今年風調雨順,又是一個豐收年。
阿杜跟著果果在一片墓地前停下,這個女人也真夠膽大,墳地很規範,分三個階梯型埋得墳。
最上麵的是老祖宗,第二階梯就是老祖宗的孩子,子子孫孫,一代一代,阿杜站在一棵紅鬆前麵,看果果到底做什麼。
突然從樹林深處,走過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阿杜看了一眼,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年歲。
後生說:“秦夫人……都按照秦爺吩咐的辦妥了,棺材是我二伯的棺材,你們急用,也就沒耍紅油漆。”
“行啊,差不多就行了,又不是我們秦家莊的人,一個山大王,狗腿子而已。”果果自包裏掏出一遝厚厚的鈔票,放在年輕人手裏:“你點一點,夠不夠?秦川答應你的,他會做到的。”年輕人指指墳地說:“這關乎到人命,誰敢和自己過不去呢?隻是秦爺把話說的幹脆,出了事他擔著。”
果果說:“好歹你也是秦家的一份子,你和秦川是叔輩兄弟,於情於理,就是幫忙也得幫啊?秦淮是吧?”秦淮有些哭笑不得,“秦夫人,俺不就是念及這曾關係,才將俺爺子的棺木借給秦爺嗎?不用數了,希望這事就這樣安靜的結束,別節外生枝就好,我家裏有事,先回去了。”
秦淮前路走了,果果拿出對講機朝一個人彙報道:“秦川老東西已經將活人掩埋,盡快過來取證,我在等你,地址:秦家莊外秦家湖畔,最醒目的標誌,銀杏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