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將眼珠子瞪得像個牛卵子，他圍著翡翠原石，看了兩圈，找來一個小鐵錘敲了幾下，又捧起來，放在陽光下仔細端詳，依舊是無法敲定真偽。
“我玩玉器翡翠這麼多年，有些玉器上手一探就知道成色，不瞞你說，火旺，我是從馮嘉豪手裏拿過一塊翡翠原石，經過雷重陽鑒別說，成色一般。”
秦川老狗居然說了真話，馮老板的翡翠原石，他拿了一塊，七十，他不說，我也知道那是成色和火候都不夠的原石，真正的原石，那是吸天地之靈氣，汲日月之光華，加上人工精致雕琢，最後出品的。那是大雅，不是小玉石的雕蟲小技。
我想和馮嘉豪做那筆交易，無非是我相中了海市辰樓位於市中心黃金地段的寶地，還有一點馮老板有祖傳雕琢翡翠原石的秘方。
所以，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馮嘉豪明知道翡翠原石有十顆，他到手的都是沒有成色的，怎麼還如獲至寶，玩起了失蹤？
或者，馮嘉豪是為了保護他的祖傳秘方，才隱匿自己？
“火旺，可惜，雷重陽不在，他要是在就會掂量出這顆原石的分量了。”
秦川用手指繼續敲打著原石，一副愛不釋手的垂涎相。
似乎所有深愛玉器古玩的人，都有這樣的嘴臉。“嗬嗬，秦川，我今天來不是和你討論翡翠原石真假問題，我是想將這顆原石送給你。這麼說吧，翡翠原石一開始就是我從民間淘瀘來的，我對它最有發言權。”秦川鼻尖上出了汗珠子，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原石看。
“我也不和你扯王八犢子，這是一顆有三層火淬煉過的原石，它的紋理和構架是目前在江湖上，出現的另外兩顆要高一籌。而且，就原石存在的年輪來推斷，至今也是一千五百年了。”
秦川站起身，去倒了兩杯茶水，碧螺春茶，我一看，嗬嗬有門了。他肯坐下來和我一起欣賞，探討原石，就是一個好的開端。
手機震動著，不用看了，就清楚是誰了。馮蝶小姐有個急性子，她要你辦成的事，必須有立竿見影的效果，不然，就生氣。
小女人的矯情，可以不理她。不過，我火旺是奔著馮嘉豪來的，馮嘉豪的鑿玉祖傳秘方才是我的目的。
你說我自私也好，卑鄙也罷，為了我的孩子們，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為什麼突然間對我這麼客氣，這麼好？”秦川品著茶，冷丁問到。
“哈，秦川，我也納悶啊？以往我們見麵，就像兩隻瘋狗，互咬，咬了一嘴毛，也不鬆口，今天是太陽從南邊出來了？”我反問秦川。
抬腕看了看左手脖子上的天霸表，時針已經指向中午十二點半了。
馮蝶小姐是著急了，才打了一個電話。我和馮蝶小姐的聯係，絕不用聽音器，我想有自己的秘密，不能把什麼都暴露給對方。
有時候，保持低調和沉默，是對自我本身的一種深保護。
秦川衝著我，心懷鬼胎的笑笑，我回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