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靜的可怕,守候在理發店門口大柳樹下,已經是九點零三分,還是沒有發現秦川老狗的身影,難道,他進了海市大樓?不會吧,門口五六個家丁把守,即使他有通天本事也不可能從眼皮子底下進去的?
這時,海市門前來了一輛人力三輪車,等三輪車的人是個五十歲開外的男人,穿著一件白短袖,黑褲子,他把車停在人少的地方,拉開車門,“師傅,海市蜃樓到了。”
隨著話音,從車裏走出一胖一瘦兩個人,我仔細辨認了一下,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多歲的年紀,濃密的頭發噴了定型膠,鋥亮很有型,穿著一件黑褐色對襟排扣唐裝,同樣顏色的褲子。麵無表情的掏出錢包,付了車費,車夫正要把找他的錢給他,對方已經拉著穿著藍色百花旗袍的三十歲女人往海市蜃樓正門走去。
家丁堵住了二人,證件拿出來看了看,又對照臉仔細看了一下,覺得沒有什麼異樣就放進去了。
我叼著香煙,滋滋抽了幾下,我發現那個男人的臉,肌肉不動,沒有彈性。還有,他的頭發在這樣的夜晚,噴定型膠有些做作,又不是參加什麼宴會舞會,這裏是玉器古玩字畫文雅的地方,顯然與環境大相徑庭。
女人的旗袍穿在她的身上也有值得懷疑的地方,首先是尺碼不對稱,旁邊露出的大腿,有很多密密匝匝的體毛!
雖然男人女人都會長體毛,但能長得密實且長的女子很少,加上又是穿旗袍在大庭廣眾之下,她一定會注意細節的修理的,不可能就那麼招搖過市。她胸前的女人標誌也顯得生硬,不真實,就像扣在那裏的一個飯碗。“小凳子目標出現,別玩了。”
“哦?在哪?”小凳子抬起頭問。
我指了指已經進入一樓大廳的男女,“跟上他們,你隱身。”
“好,大表哥,這個遊戲一定很刺激。”小凳子說完,嗖的鑽進了地下,在不多遠撓了我的腳心一下:“大表哥,癢不癢啊?嘻嘻。”
“別逗了,注意安全啊?記住,不到萬不得已,別動家夥,今晚的顧客很多,主要是他們的生命安全。”“歐了,大表哥我先去了。”
我把隱身衣的褲腿拽了拽,唯恐把腳露在外麵,因為是隱身,家丁看不到我的行蹤。
進了一樓大廳,不見了那對男女,我隻好啟動第三隻靈眼,在樓層間展開搜索。
咦?奇怪了,怎麼沒有呢?洗手間!對!我將靈眼擴大,在各個樓層洗手間,換衣間搜索,也是徒勞。
我站在八樓走廊窗口,夜來香花的味道,令我心曠神怡,我知道這對男女還在樓裏,我的靈眼不知怎麼失去效力。
難道是夜來香的花毒迷失了我的靈眼?我急忙就地打坐,吸氣,吐塵,把內心的私心雜念倒空,氣運丹田,封住嗅覺經脈,做完這一切,睜開眼,屁股下有東西戳我,小凳子的手指頭在戳我,“大表哥,快看,三樓三零三玉器專賣櫃,有一個女的,形跡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