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在董事會結束後,被秦川邀請參加了家宴。
果果雖然心裏像埋下了一根刺,但對於水生的到來,也沒有反對。
畢竟果果像水生愛她一樣,深愛著女兒悠悠。秦川無法再生育的事實,果果已經習以為常。果果一反常態,要親自下廚,燉了秦家湖撈上來的草魚,紅燒排骨,悠悠也很高興,和果果一起下廚,做了她在學校裏學來的拿手好菜鮁魚餅子。四菜一湯,齊整整的端到秦川正房的八仙桌上,又燙了一壺劍南春酒。
幾個人圍坐在桌子四周,喝著酒,品著小菜,守著外麵電閃雷鳴,秦家莊的夜晚就來了。喝了兩杯酒的水生,麵紅耳赤,腳步踉蹌,因為能得到秦川的信任,做了臨時總經理,水生的內心還是很舒服的,至少這是人性使然,沒有哪個人不喜歡被承認,被社會認可,不僅僅是虛榮臉的問題。
男人的愛情至上者不多,更多的人還是青睞江山,有了江山,什麼美人,美食,美景都會應有盡有。
在秦家莊這麼多年,水生等來的不是初戀女人的投懷送抱,而是另一種情緣,怎麼說也不能歸結為孽緣,畢竟,水生對果果不過是暗戀。
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東西,而悠悠的主動追求,在某種程度上點燃了他已經灰燼的感情世界。
這樣一個雨夜,水生躺在床上,沒有撐燈,窗外劃進來的雷電,時不時地令他一哆嗦,他突然有種預感,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他想起幾天前的黃昏,那個高人從一棵青杠樹上彈跳下來,落在他麵前,叫他無論如何要接受,他傳授的五步穿魔易,他戴著鬥笠,長簷帽子下遮著黑色麵紗,整個人神秘兮兮。神秘人說,“如果不把五步穿魔易找到繼承下去的人,我就是罪大惡極,死不瞑目。”他說,你放心雪吧,不會有副作用,對自身在各種不利環境下,都有保護作用。
水生想起這個人說話的聲音很沙啞。
分不清男女。
神秘人隻是將五步穿魔易武功的口訣告訴了水生,做了一次演練,就消失了。
當時,水生是護送秦川去臨縣做一筆生意,遇到高人的五步穿魔易武功指點,水生不好意思,不傳給秦川。
但也許秦川與五步穿魔易武功無緣,一場雨將秦川學到的幾招功夫都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水生卻感到自己內力增加。
一個人獨處,打坐,運氣,提神。五步穿魔易的示意圖,就在腦海裏閃現出一幅幅圖畫,圖畫的一招一式都是五步穿魔易的重要步驟。
一道閃電射來,水生隻覺木門咯吱響了一下,也沒多想,以為是風雨飄進屋子。
朦朧中,一個身影卷了進來。水生嚇了一跳,潛意識裏一激靈,是有人要偷襲自己?他一咕嚕坐起身,腦海閃現出五步穿魔易的護身法,閃,跳,騰,挪,移。
黑影一見水生利用五步穿魔易的武功,已經練的出神入化,不僅讚了一句:“真想不到,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水生聽出正是那個黃昏傳授自己五步穿魔易口訣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