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發看著蹦蹦跳跳的小凳子,不無揶揄地說:“喂!小凳子,你就不怕木木舵主責罰你?”
小凳子停下腳步:“為什麼要責罰我?我又沒有做錯什麼。”
“嗬嗬,小凳子,你別忘了你離開伏牛山好久了,你可是伏牛山一員,這麼長時間泥牛入海似的,不給木木舵主一封信,舵主能原諒你?”
小凳子摳了摳鼻子,“那就隨便吧,我也就八十來斤,木木舵主要是覺得我該死,那就拿去好了。小凳子也沒有什麼放不下的,倒是你,剛在鄉下娶了一個漂亮媳婦,聽說還懷了你的崽子。你要小心伺候著木木舵主,我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阿發翻了一下白眼,“操!我確實害怕木木舵主一不高興,把我喀嚓了,但是,那也沒辦法,你說,咱們在他手下做事,伴君如伴虎,不定哪天小命就沒了,唉!咱們兄弟沒有走話,我是真的不願呆在伏牛山了。就說那個犧牲營,每一次有任務,腰帶上別著二十枚炸彈,如果行動失敗,犧牲營的人一個都不留,全他媽的和對方同歸於盡了。還有啊,你一直在舵主身邊,屬於親信,他不會輕易把你喀嚓了,因為你有重用價值,我們這些犧牲營的人,死亡隨時待命,你說,還有啥盼望?”
“阿發,這話你也就在我這裏說說,千萬別在其他人麵前說,小心你的腦袋,你也清楚木木舵主的秉性,我是受教了。”
“嗯,小凳子,說心裏話,我挺欽佩那個叫火旺的人,對你是真心好啊,不說別的,就說千裏迢迢把你爹媽接過來,又安排在海市辰樓做事,多好的團聚啊?我都羨慕死了。”
“咦?我說阿發啊,要不,咱倆佐格遊戲唄。”
“什麼遊戲?說說看。”
“吶,既然你說火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人,你有沒有考慮過,在木木舵主這裏混不下去了,咱們投奔火旺?”
“哎嗎呀,小凳子,這話可不要亂說,木木舵主眼線眾多,給他知道了,咱倆就玩完了。”
“阿發啊,這不是隻有咱倆嗎?一會回了伏牛山,咱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不接茬,不交流唄。”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也想過,離開木木,但是,犧牲營的規矩,你不是不清楚,一旦加盟犧牲營,生是犧牲營的人,死是犧牲營的鬼。這是犧牲營沒一天早晨訓練時候喊得口號,我們在加入犧牲營那一天,就把自己賣給了犧牲營,你說吧,怎麼投奔別人?這不是白日做夢嗎?”
“阿發,天無絕人之路,你別灰心,如果你真有另投明君的想法,咱倆做一個遊戲。”
阿發四下看了看伏牛山的山巒,鬆濤陣陣,不見一個人影。就壓低聲音說,“小凳子什麼遊戲,籌碼呢?”
小凳子從貼身兜裏掏出一隻溜溜球,這隻溜溜球,在陽光下閃爍著七彩的光芒,紮人的眼睛。
“阿發,如果你和我一起玩遊戲,我將這隻溜溜球送給你。”
阿發撇撇嘴,“我也不是小孩子,咬著溜溜球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