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這個地位聽起來多麼偉岸,又是多麼令人尊敬,可是,我告訴你,我蔣雪兒受夠了,當初,馮嘉豪口口聲聲說,今生今世隻愛我一個人,無論貧窮,富貴,還是榮華,隻要和我在一起,就是幸福。他還言辭鑿鑿說,愛我一個人就夠了。
在我們共同建起海市辰樓後,他嘴上沒有埋怨我隻生了一個女兒,心裏卻耿耿於懷,他沒有續香火的,我也陷入深深的自責,所以,我極力撮合他同秋麗的結合,洞房花燭夜,他們卿卿我我,我呢?守著偌大的房子,徹夜未眠。
我臉上掛著微笑,胸口卻插著一把刀,在不停地滴血,血流成河,直到枯幹。
你不是我,你永遠無法嚐到孤獨的滋味,這份震撼靈魂的孤獨,那是睜著眼看著別人把自己心愛的人,奪走,占有的疼。
你說我自私也好,心胸狹窄也罷,我都可以接受,畢竟,我不是你。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但有一個事實你該明白,換位思考,假設,你被男人,你的枕邊人,無情的拋棄,假設,你和愛人,辛辛苦苦,奮鬥幾十年建立的基業,卻要和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幹的女人分享,你的心胸再寬廣,再無私,也不可能微微一笑,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吧?當馮嘉豪的第二任妻子也隻給他留下一個女兒後,他開始變得玩世不恭,在煙花柳巷尋找刺激,以此用來填補內心的空虛和漏洞,我就清楚,他的觸覺不會僅僅停留在,找幾個備胎充實他的肉體和精神層麵的無助。
馮嘉豪和所有男人如出一轍,虛名,臉麵,愛慕虛榮,這些俗世的東西,導致他徹底了推翻了之前,對我的承諾。那份美麗的誓言,就像結在青藤上的苦瓜,每嚐一口都是苦澀的,隨著他用行為在漸漸踐踏愛情誓言後,我的日子每一寸光陰都是苦橄欖。如果馮嘉豪有所收斂,至少在他給我的傷疤上,不再撒鹽,也許,我還能原諒他。
我失望了,一個傾國傾城的風小小,一代戲子,他居然用我們拚了老命打下的江山,供養小小這個戲子,蔣雪兒徹底崩潰了。
路是我自己走出來的,當年,總督於大人拎著八樣幹貨,八樣水貨,八樣針織品,八樣景德鎮瓷器,用了四台錦華轎子將這上等的禮品,吭呦吭呦送到我家的時候,我連正眼也沒看他一眼,我不想做妾,我要做獨一無二的妻子,我要愛人捧我在手心裏,我享受著男人所有的愛,所以,我拒絕了達官貴族的求婚。馮嘉豪在我心裏,你早該死去一百次了。可你沒有死,我蔣雪兒要一點一點折磨你,你懂得,借刀殺人的計謀嗎?那是孫子兵法裏的一計,也是三國演義中的招式。
蔣雪兒到今天這般田地,都是你逼的,拜你所賜。我沒有一些女人忍辱負重,看著男人和別的女人在自己大床上,滾來滾去,還要委屈求全,給他們端水做飯。我也想賢惠的失去自己,不過,告訴你,我做不到。
我讓小小潑了一臉“硫磺”事實上,我就是要你去恨她,離間計,看著你們玩完,但是,馮嘉豪,你非但沒有憎恨小小的意思,還對我的毀容不聞不問,甚至拒絕與我同床共枕,呢的心走了,不會再回到我身邊,我就沒有義務,為你固守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