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子哪裏來的?”龍子真冷冷的一哼,審視的看著攤主,“既然種子是從你手裏流出來的,我還真的很好奇你是從哪裏弄來的。”
攤主看見龍家二公子身邊的侍衛,已經把手按在了長刀上,看樣子要是不說實話,今天能不能走得掉還說不準,頓時滿嘴發苦,隻能老老實實的交代,“二公子,小的我隻是在這裏擺攤混口飯吃。我看今天沒有收獲,怕晚上回去餓肚子,就忽悠一個中年男人跟我換的。我看那種子個頭很大,拿回家做一碗幹飯也是不錯的,就胡亂拿了一棵草忽悠他換的。”
“知不知道那個中年人叫什麼?”
“不知道,以前從沒見過。”
“哼,沒用的東西。你最好沒說謊,不然我還會找你的”,龍子真冷冷的看了攤主一眼後,轉身離去。
攤主見龍子真離開後,看了一眼張封的背影後,趕緊鑽進人群一溜煙沒了人影,就連攤位都不管不顧了。他知道張封絕對活不了多久了,心裏暗歎:“既然被龍家二公子盯上,那也隻能怪你時運不濟,怪不得我老朱了。可惜我被鬼迷了眼,那堆種子肯定是好東西。”
攤主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抓著了張封還算可以,要是萬一沒抓住,他怕龍家二公子再回來找他,那他還不得遭殃。
張封走走停停,饒有興致的看著擺著各色物品的攤位,不用說也知道,他想在這裏淘淘寶。隻是這一路下來,基本都是扯虎皮賣膏藥的,不過最火的還是各種獸肉的交易,基本都是以物易物。
張封一直往前走,在走出幾裏地後,這大市場還沒到盡頭,人山人海的,熱鬧非凡。
兩個龍家軍為了不引起注意將血龍刀用衣服包裹了起來,遠遠的吊在他後麵,張封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兩邊的攤位上,絲毫沒有察覺被人跟蹤了。
逛了幾個小時後,並沒有什麼收獲。今天能獲得一堆靈穀已經是意外之喜了,他來東側居民區,打算找一間未被占用的閣樓休息一晚。
在居民區,基本上都是幾個人甚至十幾人的紮堆在一起,很少有人獨自一人。甚至有幾夥人在相互砍殺,可以想象這裏是多麼的混亂。一個人單獨出現在這裏很容易被人啃得連骨頭都剩不下,很難生存下去。龍家軍雖然有巡邏大隊,但大多也就是做做樣子,隻要沒人能威脅到他們,他們也懶得管閑事。
此時就有很多人冷冷的盯著張封,隻是這些人看他手裏沒有什麼東西,並要沒有動手的意思。
張封並沒有繼續深入,他打算在附近找個地方將就一晚,明天一早他就會離開。
張封來到一個倒塌了一半的單獨的樓閣前,看此處沒有人居住,就打算今晚在這裏落腳。
不遠處有一夥五個人朝他不斷冷笑,其中一個黃毛最為囂張,居然還對他豎起了一個中指。
張封冷冷的一笑,他可不是怕事兒的主,要是敢來招惹他,他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擊殺。
隻是還未等他跨進閣樓,一直盯著他的黃毛便幾步過來擋在了他的身前。此人對他不屑的一笑,雙臂抱著膀子,戲謔的斜視著他。
“小子,看什麼看,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扣下來?這裏本大爺看上了,你還是滾吧。”
“如果不想變成死人,就趕緊滾開”,張封看此人真是閑著沒事找事,純粹的屬於看他一個人好欺負,頓時他也來了火氣,便冷冷的一喝。
看見張封居然敢出言不遜,附近的所有人都有些戲謔的看著他們,顯然是想看好戲了。
“媽的,你找死,看老子不把你的狗眼摳出來,給老子死!”
黃毛雙手化爪,如若鷹爪,空氣被其撕裂出道道爪痕。爪還未到,銳利的爪風便已開始在張封的眼前肆虐。黃毛左手閃電般的向張封喉部鎖來,這要是被鎖實了,喉嚨難逃被其當場捏斷的下場。同時此人右手當真朝他的眼睛抓來,看樣子是真要把他的眼睛挖下來。
張封跟對方無冤無仇,對方卻上來就下死手,他怒火中燒,亦是全力出手。雙拳被一層血霧繚繞,剛猛的右拳如同一把精鋼大錘,摧枯拉朽的一拳轟出,瞬間與黃毛的左爪碰撞在一起,空氣自二人拳爪相交處爆出一聲轟鳴,而後一個圓形氣浪炸開,呈波浪狀往外擴散。
“啊……”隻聽磨牙般的骨頭哢嚓斷裂聲傳來,聽得眾人均是頭皮發麻。黃毛一聲慘叫,左臂軟軟的垂了下來。隻是不待他反應過來,張封左拳攜帶著激烈的拳風,咚的一聲錘在他的右邊太陽穴上。
黃毛慘叫聲戛然而止,如同被一雙大手突然掐住了脖子一般。他直接被張封一拳輪飛,像個破麻袋一般飛出五六米,橫躺在街頭,七竅流血,再無聲息。
“嘶……”圍觀的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