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開花
多給予別人一點愛、一點讚美,不僅是讓別人所感知,更重要的是使自己的生命花開得鮮豔。
我聽過一則流傳在日本的故事,說的是有兩個叫阿呆和阿土的人,他們都是老實巴交的漁民,卻都夢想著成為大富翁。有一天,阿呆做了一個夢,夢裏有人告訴他對岸的島上有座寺,寺裏種有四十九棵朱槿,其中開紅花的一株下麵埋有一壇黃金。阿呆便滿心歡喜地駕船去了對岸的小島。島上果然有座寺,並種有四十九棵朱槿。此時已是秋天,阿呆便住了下來,等侯春天的花開。肅殺的隆冬一過,朱槿花一一盛放了,但都是清一色的淡黃。阿呆沒有找到開紅花的那一株。廟裏的僧人也告訴他從未見過哪棵朱槿開紅花。阿呆便垂頭喪氣地駕船回到了村莊。
後來,阿土知道了這件事,他就用幾文錢向阿呆買下了這個夢。阿士也去了那座島,並找到了那座寺。又是秋天,阿土也住下來等候花開。第二年春天,朱槿花淩空怒放,寺裏一片燦爛。奇跡就在此時發生了:果然有一株朱槿盛開出美麗絕倫的紅花。阿土激動地在樹下挖出了一壇黃金。後來,阿土成了村莊裏最富有的人。
據說這個故事在日本流傳了近千年。今天的我們為阿呆感到遺憾:他與富翁的夢想隻隔一個冬天。他忘了把夢帶入第二個燦爛花開的春天,而那些足可令他一世激動的紅花就在第二個春天盛開了!阿土無疑是個聰明者:他相信夢想,並且等待另一個春天!
相信夢想,而且相信夢想終將實現,隻要你願意等到下一個春天。留有青山在,我們還怕沒柴燒嗎?其實等待既是一種痛苦也是一種享受。沒有痛苦的等待,是沒有意義的;隻有在痛苦中等到了所要等待的東西,這種等待就升華為一種享受。比如,你等待了一個期盼已久的人,終於來到了你的身邊,那種快樂……
我16歲時因和音樂老板發生了分歧而陷入困境。那時,李斯特最後一個在世的學生著名鋼琴家馮·索爾先生來到布達佩斯,要求我為他演奏一曲。我盡全力演奏了貝多芬的鋼琴奏鳴曲《悲倫》和舒曼的《蝴蝶》。最後,當我結束演奏時,馮·索爾先生站起身並在我的前額上吻了一下說:“我的孩子,當我在你這麼大時成了李斯特先生的學生。在我的第一課後,李斯特先生吻了吻我的前額說‘好好記住這個吻,這是貝多芬先生聽完我的演奏後給我的’,為了把這份神聖的遺產傳給後人,我已等了許多年,現在我認為你應該得到它。”
在我的一生中沒有比馮·索爾先生對我的讚揚更有意義的事了。貝多芬之吻奇跡般地使我從困境中解脫出來,並幫助我成為今天的鋼琴家。
讚美是一種巨大的力量,是黑暗屋子裏的一隻蠟燭。也點燃了別人的生命之花。
有篇文章說,一個人在一次乘火車時,不小心將一隻鞋掉到了鐵軌上,可這時火車已經啟動了。於是,這個人馬上脫下另一隻鞋,並火速丟到第一隻鞋旁邊。同行者不解,他說:“這樣,經過此處鐵軌的窮人,就能得到一雙鞋子。”
這個故事使我想起了少年時關於鞋的一段往事。我少年時正是貧困的年代,上有三個哥哥換下來的舊衣裳。每天天一亮,我便提著小竹籃到附近的煤場去撿煤渣。小孩子也是有向往的,看到同伴的小男孩穿著一雙白色膠皮鞋,心裏羨慕得要死。可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向父母要到的。
那天,我早早地來到了煤場,路過垃圾箱時,我發現了我做夢都想要的東西——一雙白色膠皮鞋就放在垃圾箱上。也許是有錢人家丟棄的,但覺得這鞋還能穿,便故意放在箱子上。我驚喜地解開了鞋帶,把一雙黑瘦的小腳伸了進去,鞋略有一點點大,這是沒有多大關係的。穿著它,我飛奔回家,心中那份幸福感,至今還清清楚楚地記得。
這雙膠皮鞋伴我度過了少年時代一段最美好的時光。而且,這雙膠皮鞋的故事至今影響著我,使我知道了什麼是驚喜與感動。
後來,我上了大學,畢業後留在城裏一個收入很好的單位。隨著時間的流逝,我淡忘了許多少年時代的往事,但關於那雙膠皮鞋的故事始終深留在我的記憶裏。
那天,我和妻子將家中不再穿的鞋刷洗幹淨後,一雙一雙整整齊齊地捆在一起,下了樓,放在了垃圾箱旁,然後遠遠地走開。不一會兒,一個揀破爛的人美嗬嗬地拿走了這些鞋。那個人的笑容,讓我想到了自己的童年。
其實,給予未必是金銀財寶,有時往往就是那一雙鞋,那麼一點點愛心,也會讓得到的人感念一輩子。
不要吝嗇施與別人一點點愛心,盡管它有時候顯得微不足道,卻能讓別人感念一輩子。這就叫回報。愛心比金銀財寶更能感動人心,這是因為人們內心裏更需要的是無限的愛,而不是有限的金銀財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