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完了以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我被他弄得莫名其妙的,要不是大白天的,還真以為自己撞鬼了。
回了住的地方以後,我突然想,或許我應該去顧北城身邊工作,那樣可以多接觸他一些。
眨眼間,又過了幾天。自從那天在飯局上碰見顧北城以後,他就沒再來找過我了。而魏子安夫妻兩個,像是上次被顧北城給收拾服帖了似的,最近也沒再往我跟前兒蹦躂。
倒是我上次被車撞流了孩子的事兒有了結果,警察局給我打電話說人抓到了,讓我過去瞅瞅。
掛斷電話以後,我還挺納悶的,心想王雨詩能蠢到真被逮了?
一想到我那還沒出世的孩子,我就迫不及待的打了輛車過去了,沒想到等我到了警察局以後,看到的竟然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這不是王雨詩!
那是一張很年輕時髦的年輕女人,我進去的時候她正坐在椅子上麵擺弄著手機,許是旁邊有人提醒她我過來了,有點不耐煩的抬起腦袋,衝著我微微點了點腦袋說,“對不起,我那天身體不舒服,沒注意路邊還站著個人,你的損失我會賠償。”
嘴上雖說是這麼說著,但是話裏頭可是一點兒道歉的意思都沒有。
我皺著眉頭盯著這女人,沒想到還有人上趕著認罪的,隻不過我眼真沒瞎,沒傻到分不清那天撞了我的人是誰的地步,直截了當的對著旁邊的警察說,“不是這個人。”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天我知道自己懷孕了以後,如何滿心喜悅的給魏子安打了電話,又是如何被他兜頭澆了一層冰水的。
王雨詩的車就是那個時候竄出來的,她把我撞倒在地上以後,還興奮的笑了一會兒,饒有興致的掏出手機,對著身下流血狼狽不堪的我拍了張照片。
那架勢,可是一丁點兒意外的樣子都沒有。
旁邊的警察像是沒想到我這麼冥頑不靈,氣急敗壞的告訴我,那天我被車撞了的地方是攝像頭死角,又沒有目擊證人,能抓到肇事者已經不錯了,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主動來的警察局,而且已經承認了那天撞到我的事情,讓我不要無理取鬧。
隻這麼幾句話,我就明白了。
今天這一幕是王雨詩事先安排好了,就連這個女人,也是王雨詩找來臨時頂缸的。
我心頭一陣譏諷,一股子鬱氣不上不下的卡在胸口,壓得我有點喘不過氣兒來。
最後那個女人留下了二十萬當做賠償,就離開了,我一個人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突然覺得自己活得可真失敗。
先不說我爸和孟培然,就連我那個未出世就慘死的孩子,我都不能替他討回公道。
我突然想,我應該離顧北城近一點兒,再近一點兒……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聽見了我的祈禱聲,這天晚上,顧北城就過來了。
自從有了第一次,我就發現,其實第二次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更何況顧北城還長得人模狗樣的,除了眼光有點不大好,去外麵找這麼一個還得花不少錢呢,想想還是我賺了。
但是後來的時候,我腦袋裏麵就突然想起孟培然來了,一時出了神,導致掐著顧北城肩膀的手下意識的用力,到了後來指甲都陷進去了,顧北城疼的悶哼一聲,粗著嗓子罵了一句,“欠收拾!”
然後身體力行的收拾了我足足大半宿,到了後來一丁點兒力氣都沒有了,這才伺候好了顧大爺。
我累得都快不能動了,但是還沒忘記正事兒,就跟顧北城說了想去他公司的事情,事後的顧大爺格外好說話,二話沒說就點了頭。
第二天,顧北城的助理就給我打了電話,是個女的,叫朱然,問了問我大學時候學的什麼專業,一聽我是美術學院畢業的,頓時愁了,想了半天也沒想好給我安排在哪個部門,最後還是顧北城拍板,讓我去給他當秘書。
我爸跟孟培然是我在上大一的時候去的,我可真幸運,從小就是灌在蜜罐裏麵長大的,哪裏為錢發過愁?
反正也沒什麼大抱負,那會兒想的多好呀,家裏有的是錢,夠我揮霍的,也不指望我多有出息,上大學也是為了混日子。
那會兒啊,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我就覺得孟培然是哪哪兒長得都好,稀罕的不得了。
哦對了,我選繪畫這個專業還有一個偉大的理想。就是等我畢業嫁給孟培然以後,每天都給他畫一幅畫,二十歲、三十歲、畫到我們老了……
然後找個屋子專門裝那些我的畫,等我有了孩子、孫子,就拿給他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