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魂不散。
後來,我去了楚家一趟,想旁敲側擊的問問楚伯父對當年的事情知道多少,楚伯父當年沒跟我爸他們一起去t市,在這之前,他們在鹽城的時候關係一直都挺好的,所以在楚伯父的這兒,也沒得到什麼線索。
不過倒是聽說了個別的消息,顧北城這次來鹽城,居然還真的是出差的,而且還跟楚式談了合作,聽說他最近跟楚錦江走的還挺近的。
說起來,自從我上次跟孟培然差點結婚,跟楚錦江說清楚了以後,我們就沒怎麼再見過了,哪怕是見了麵,也不過就是點頭打個招呼的關係,連朋友都算不上。
倒是楚伯母,一直拉著我開玩笑,說我跟楚錦江年紀相仿,應該多來往來往,很明顯是想要撮合我跟楚錦江,我對楚錦江沒別的意思,更別說之前還拒絕了他了,聽楚伯母說這些,我心裏尷尬,更加坐不住了,又聊了幾句以後,婉拒了楚伯母想要留下我吃晚飯的邀請,不敢多待,怕撞見楚錦江尷尬,趕緊就準備走了。
誰知道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正準備走的時候,外麵就傳來一陣車喇叭聲,我出去的時候,正巧就跟楚錦江走了個碰頭。
楚錦江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在他家裏,腳步頓了頓,目光落在我的臉上,點頭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
我連忙擠出個笑來,衝著他點了點頭也打了個招呼,“楚總,好久不見。”
沒成想一向跟顧北城不對付的楚錦江居然還把他給帶家裏來了,他本來就晚楚錦江一步進來,後來又站在他身後,導致我沒瞅見他竟然也在。
而就在我跟楚錦江說話的時候,他在後麵就橫插一杠子,“說什麼呢?”然後大大咧咧的往前一站,就站在了我跟楚錦江的中間,把我們兩個的目光隔開了,然後衝著我抬了抬下巴,“你怎麼在這兒?爺正要找你呢。”
我微微皺眉,“我要回去了。”然後衝著他們點頭告別,“楚總、顧總回見。”
說完這句話,我就開始往外走,然後就聽見身後顧北城在喊,“那什麼,楚總有時間再一塊兒吃飯吧,爺還有點別的事兒,先走了。”
接著,身後就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剛出了楚錦江家的大門,顧北城就追了上來,拽著我的手臂說,“跑什麼跑呢你,後邊兒有狼追你啊?沒聽見爺叫你嗎?”
我掀了掀嘴角。
後麵沒有狼,有你。
其實我還有點鬧不明白,楚錦江怎麼又跟顧北城攪合到一塊兒去了,之前不是還因為顧北城搶了他一筆生意而掐的死去活來的嗎?
我突然就想起來一句話,不知道是誰說過,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要能給你帶來利益的,就是朋友。
我搖了搖腦袋,心想難怪我不能當個商人,這種心胸還真不是誰都能有的。
顧北城見我不吭聲,湊上來一伸手臂,懶洋洋的搭在我胳膊上,跟沒骨頭似的往我身上一靠,死沉死沉的,差點沒給我壓趴下。
我翻了個白眼,扯開他的手臂,“幹嘛呢你?”
顧北城摸了摸下巴,“走,陪爺去吃飯。”
“我還有事呢,你自個兒去吧。”我說。
顧北城不樂意,“爺說,你是不是不想知道你爹的事兒了?爺這就讓那邊兒的人別往下查了。”說著話,還掏出手機要打電話。
我撇了撇嘴,看了他一眼,“吃什麼?”
顧北城掃了我一眼,把手機扔兜裏,然後從衣服兜裏摸出來根煙叼進嘴裏,掏出來打火機,用一種挺尖酸刻薄還欠扁的口氣說,“慣得你,爺看你就是一天不修理就亂劈叉。”
還亂劈叉,當我是小樹苗呢?
我翻了個白眼,然後手裏就被他塞進來個東西,我抬起手一看,是剛剛還捏在他手裏邊兒的打火機。
他腦袋湊過來,叼著的煙上下動了動,“來,給爺點上。”
我白了他一眼,不情不願的打著了火,給他把煙點上,他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個未成形的煙圈兒,拍了拍我的腦袋,心情頗好的說,“聽說,爺沒白疼你。”
用的著你疼嗎?
我沒好氣的把打火機塞進他手裏,轉身就往前走。
走了沒兩步又被顧北城給喊住,“嘛去?回來,爺車停這邊兒了!”
我回頭一瞅,他指著跟我相反的方向,我忍不住的磨牙。
誰知道往回走了沒兩步,楚錦江就麵無表情的出了門,並沒有看我,而是徑直走到了顧北城的麵前,“顧總,家裏沒留我的飯,方便的話,我湊個數。”語氣那叫一個誠懇,聽的顧北城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