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木子一直想給予餘子夏提醒,剛好,聽聞餘子夏身體不適,便特來探望。
“霜妹妹能來此,姐姐高興的很。”餘子夏熱情的迎著霜木子。
“聽聞姐姐身體不適,妹妹自然是不放心。”霜木子也不失禮,跟著迎合著。
“都是女兒家的事,不打緊。”餘子夏略帶一絲不自然的嬌羞。
“那姐姐可要多注意些。”霜木子也並未多想,而關於她的事,她也懶得多想。
“來,嚐嚐今年的新茶。”餘子夏為霜木子遞上一杯茶盞;霜木子輕笑不語,接過茶盞,在嘴邊輕啜了小口。
霜木子將茶盞放下,一臉淡然的說道,“果然是新茶,味道就是不一般。”
“妹妹喜歡便好。”餘子夏淺淺的笑了笑。
“這茶倒是博得了眾人之口,可憐了茶枝,孤獨苦守。”霜木子故作感慨道。
餘子夏輕笑著,安慰道;“妹妹莫要為此感慨,這世間之物,有苦亦有甜,有舍亦才有得。”
“夏姑娘領悟頗多,否則,又怎能如願以償,登上宋府夫人的寶座。”霜木子意味深長的提醒著。
“姐姐倒是不明,妹妹這話是何意了。”餘子夏麵色微僵,不明霜木子何意。
“姐姐為了不久後的今日,舍去的不多嗎?”霜木子故意暗示著。
“為了更好的現狀,固然是要舍去一些,不過,妹妹似乎對姐姐有所偏見。”餘子夏自是聽出霜木子的話意,隻是,她不明霜木子為何,突然會明著與自己爭論。
“難道,妹妹不該對姐姐有偏見嗎?”霜木子本意,是要提醒餘子夏,自己知道的,遠比她想象的要多。
“姐姐不知妹妹何意?”餘子夏感覺到了一絲不安,卻還故作鎮定。
“夏姑娘處心積慮,安排的一切,也許會蒙住別人的眼,但不一定能蒙住別人的心,機關總有算盡的時候,夏姑娘好自為之。”霜木子並不想把話,說的太過露骨,點到為止,留得一絲顏麵,彼此明了便好.
“你不恨我嗎?”話到此處,餘子夏並不想再裝,事實就是自己所為,便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何況,彼此心裏明了,倒不如痛快的說來.
“你不配。”霜木子麵無表情的瞟向餘子夏,沒有猶豫,起身寓意著離開;如果,不是餘子夏酷似林青蓮,也許,她不會來此相告;她心中抱著對林青蓮的念想,希望,餘子夏能悔改,能明白。
“至少,我可以為愛,奮不顧身,而你不敢。”餘子夏遲疑著,內心泛著,濃烈的不甘與不平衡;她不過是走錯了一小步,卻不想,會步步錯下去,這也不是她想要的,可錯誤卻蔓延發展開來。
“十年前,我比你勇敢,但十年後我發現,‘愛’不是奮不顧身,而是,用心去交換,去體會。”霜木子止住腳步,她已經淡然對宋景然的愛,她不再奮不顧身的追尋,而是默默守候。“那你用心換來的是什麼,是愧疚,還是同情?”餘子夏的話,無疑是說,宋景然抱著對林家的愧疚,預想著在霜木子身上彌補,這是對霜木子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