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然點了點頭,將臉側在林軒兒的懷裏,不是怕痛,而是尋找一絲溫暖。
林軒兒抓著他的手,希望能與他一起承受疼痛;由於暗器插入過深,神醫選擇了一把類似剪刀的用具,先是剪開了他的衣衫,然後鉗出暗器的尾部,用力的將暗器拔出,傷口的血,如泉水般湧出,神醫忙敷上了準備好的藥粉;
宋景然緊緊咬著貝齒,兩人十指緊扣,傳遞著心底的愛意。
神醫將他的傷口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包了紗布,鮮血已不再湧出;
神醫收拾了用具起身說道“有勞夫人為公子清洗一下,老夫要去查探孩子的狀況。”
“有勞神醫。”林軒兒頷首示意了一下。
神醫離開後,林軒兒將宋景然靠在軟榻上,弄了盆清水,為他擦拭著傷口邊的血跡,待一盆清水已如一盆血水時,宋景然肩膀上又露出潔白的肌膚,隻是除了被紗布包紮的傷口外,還有令人驚心怵目的一個疤痕;
林軒兒怔怔的看著那刺眼的疤痕,那是上次他們在一起時,她用牙齒在他身上留下的,不想他竟然將傷口深深的烙在了肩上。
宋景然順著她的眼神,看了眼自己肩上一顆牙齒的傷疤,又看向她,半開玩笑的說道:“不記得了?這還是你留下的。”
提及起這個疤痕,總能牽扯到那次,他們忘我的歡愉裏,林軒兒臉上竟泛著紅暈,更是羞澀的壓低著頭;而她又怎麼忘記,她隻是有些為彼此感傷罷了。
宋景然蒼白的臉上,流露出幸福的笑意,大手撫在嬌紅的臉頰上,他多希望時間能定格在此。
林軒兒羞澀的垂著眼眸,玉手蓋在他手上,抬眼兩人嫣然一笑,林軒兒故作出一絲怪意的說道“你怎麼那麼衝動,你知不知道,暗器要是再偏一些,就傷及到心髒了。”
就連她自己 都不敢想象,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她會怎樣。
“我隻知道我不能失去你。”宋景然寵愛的撫著她烏發,心中的甜蜜,蓋去了傷口的疼痛。
林軒兒微蹙著眉頭,又是傷感又是無奈的在心裏歎息著,雖然他們心中都很明白,彼此早已失去了彼此,但她還是不忍傷害他此時;
宋景然笑了笑,將她攬進懷裏,林軒兒輕輕的靠在他懷裏,勁量遠離他的傷口。
林軒兒在他懷裏,突然想到他怎麼會及時出現,也更想知道,他這幾天的動向。
“對了,你怎麼會及時趕來的?”林軒兒挪出他的懷抱,帶著些不明的看著他。
宋景然抿了抿嘴角,說道“告訴你個好消息,暗魄她生了個女兒。”
“真的。”林軒兒激動的說道“太好了。”她不僅僅是為了暗魄與白年明高興,也是為了又一個新生命的誕生。
宋景然看她高興的像個孩子,一臉寵溺的搖了搖頭。
怪不得幾日不見他,應該是在府上陪暗魄生孩子,林軒兒這麼想著,也就隨即問出了口,“所以,你這幾日都在府上陪她?”
“怎麼,吃醋了?”宋景然故意靠進她麵前,低著頭仰視著她。
林軒兒嬌羞的將頭撇向一旁,愧他還能開的出玩笑。
宋景然滿是笑意的握著她的手,說道:“我答應會照顧她們,況且白年明的死我也有責任,所以...”
林軒兒打斷他的話,“你不用解釋,我都知道。”
宋景然笑著將她手都包裹在自己大掌內,其實他不是解釋,隻是想讓她知道自己更多的事情。
“那你怎麼突然會來這裏了?”林軒兒不明的看著他,畢竟是夜半三更的,她有點不能想象。
“你說呢?”宋景然帶著一絲玩味的看著她,若不是幾日的思念,促使他前來解思,他真不知現在是怎樣的。
林軒兒笑了笑,她對他有思念,他自然不會比自己的思念少。
“還好你沒來,涼王昨日派人過來,打探尚兒的消息。”林軒兒褪去了臉上的笑意,略帶著些黯然,高晉就是他們之間的山河,可以讓他們兩兩相望,也可以讓他們永生不見。
宋景然看她不悅,緊了緊手中的手,思緒還是回到那些殺手身上,他略帶驚疑的說道“你說,昨天涼王派人來過?”
林軒兒點了點頭,心中的沉悶,讓她忽略了他的驚疑;
宋景然一直不明,他們在此極少有人知道,況且怎麼惹人刺殺,如此看來,應該是高晉派的人被盯,那麼想要林軒兒亦或是高尚死的人會是誰?
林軒兒見他一臉凝重的陷入沉思中,她也被帶動到剛剛的驚悚中,“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