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阿城;”宋安樂似乎有些倦意,於是她又一副凝重的說道:“這件事到此為止,別說我們沒有受到傷害,就算是我們遭遇不測,我也不允許你輕易動用坊裏的人,你明白嗎?”
宋城一臉暗沉的深鎖著眉眼,他沉重的點了點頭,又一副嚴肅的說道:“不管怎樣,這件事我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就算是我自己去查,我也一定會將那些混賬查出來。”
宋城的優點,可以說是數不清,但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於執著,隻要他認定的東西,他不會輕易退讓,如同他做出的決定,沒有人能去更改,除非他自願放棄。
在沒有人能比宋安樂更了解宋城,所以她也不想去做無謂的勸說,於是她適時的將話題轉移,並轉身說道:“好了,別再逼迫自己了,這件事可以慢慢來,不過情兒受了驚嚇,貌似不輕,哥哥若是有空,還是多去看看她吧。”
宋城本就凝重的眉眼間,又多出一抹憂慮,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間隔了幾秒,他才說道:“對了安樂,我想把情兒接過來住些日子,就是怕....”
宋城有些為難的遲疑著,他深知情兒的性子,擔心她受不了約束,卻又想時刻將嗬護在羽翼下,所以他隻有將難題拋給宋安樂。
“哥哥是擔心情兒會闖禍,還是擔心如此約束她,會壞了哥哥在情兒心中的好形象?”宋安樂一臉恬靜中的淺笑,但是她看著宋城,卻又難得顯露出一幅打趣的意味。
“安樂怎麼說都好,反正這件事就交給你來去辦。”宋城反倒是拘謹的更加嚴肅,因為嚴肅是他最好的偽裝武器。
“安樂遵命。”宋安樂俏皮的欠了欠身,隨即她又試探性的說道:“不過...哥哥若是真心有意於情兒,何不早點對她說明,如此也好給彼此多一些,轉換身份後的接觸與相處的機會。”
宋城淺淺的勾了下嘴角,他也很想去表明,但是他還是退縮了一步,“情兒還小,這種事情也不急於一時,等過兩年也不遲。”
每每宋安樂提及這件事,宋城總是以各種借口推辭,宋安樂看得出宋城對情兒的特別關心,但是她更加擔心,宋城對情兒的情意,僅僅是因為心中的包袱。
宋安樂本是想試探一下,宋城到底對情兒是,存在意念中照顧的責任,還是男女之情,但宋城的措詞,將她的試探,再次駁回,所以她也不好明顯追問,於是她淺笑道:“也好。”
其實,宋安樂擔心的還不僅是宋城這邊,情兒的心意,她也同樣擔心,因為從情兒的態度中,她看不到任何有關男女之情的情愫,不管是對於宋城也好,宋琦也罷,情兒的態度一直天真單純,有時候,宋安樂會多慮,情兒有意參加相親大會,是否意味著,她無意於宋城。
兄妹倆又閑聊了一會,便各自忙自己的事務,宋安樂自小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但近幾年,由於日子實在乏味,她除了讀書,還自學起培養一種神奇的竹子,就是紫色的竹子;
紫色竹子,在她們這裏,少之又少見,她偶然間得來幾株,很寶貝的培養在自己的小後院,這正是她不允許別人進入她後院的原因。
因為紫色竹子非常罕見,而且價格十分昂貴,但開散出來的枝葉,卻極為美觀,所以她將紫色竹子,取名為情竹,象征著情感或是愛戀。
宋安樂除了府上的男子,便從未接觸過其它男子,雖然她對男女愛戀存在空白的意念,但她依舊向往一份平平淡淡的幸福生活,她心目中的男子,家境不需要大富大貴,家人相親相愛即可,人才也不必要玉樹臨風,對眼了便是緣分;
她渴求這樣一份家庭,渴望有這麼個懂她的人,畢竟十七歲的年齡,在世人眼中,早已過了最佳配婚的年紀,她就算不急,以後也會給旁人留下話柄。
宋安樂一個人坐在後院的朗庭下,對著空曠的院子,久久不能出神,她是個典型的多愁善感型,很多事,寧可積壓在心裏,也不願與人分享的人,她不喜歡熱鬧,屬於極度慢熱型的人物,這是她對自己缺點的集合。
由於久久不能回神,宋安樂疲倦的隨著意識將自己放遠,她借靠在廊柱上,微微閉著眼眸,本該是漆黑光景,卻被一張俊美的容顏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