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靜哪裏又好將她們輕視,所以她又頗為青澀的說道:“姐姐這話說的,倒是讓妹妹不敢退下了。”
令妃又是滿顏春色的笑道:“妹妹莫要多心,姐姐不過是跟妹妹開個玩笑罷了。”
“姐姐這麼說,妹妹可就放心了,妹妹先失陪。”宋小靜很是恭敬的欠身,以頷首退了下去。
宋小靜可管不了,那些妃嬪是真心也好,無意也罷,總之以初進皇宮的身份,她還是處處都以無知和恭敬為上。
宋小靜朝人員稀少的地方走了幾步,她又一副淡和的說道:“說吧,可有什麼事?”
“回靜側妃,方才有位小宮女托奴才把這個交給側妃,說是回報您的賞賜。”小公公一邊說著,也將那個玉鐲遞了上去。
宋小靜看見玉鐲,心中猛的被震驚了一下,她趕緊拿過玉鐲,甚至還有點不敢相信的念頭,不過在她仔細查看後,她很確定這個玉鐲就是她曾送給白畫情的那個。
宋小靜拿著玉鐲,四處看了看,可人太多,她根本找不到有關白畫情的身影,於是她又收回視線,對小公公略顯急切的說道:“你可知那個宮人在哪?”
小公公也朝白畫情的方位看去,因為沒有看到白畫情,所以他又頷首說道:“方才還在那邊候著,這會許是已經離開了。”
宋小靜難免有些失落,於是她又慎重的說道:“你去幫本宮觀察著,若是再遇見這名宮女,務必要把她帶來麵見本宮。”
小公公見她好像很注重的態度,他也不敢怠慢的頷首說道:“奴才遵命。”
“先下去吧。”宋小靜還是不太相信白畫情會就此離開,她猜想著,既然白畫情能冒險托人來找她,肯定是有事求見,況且她也想見一麵白畫情,起碼要知道她在宮裏的行跡。
宋小靜在人群尋覓著白畫情的身影,可在人員稀少後,還是沒有發現白畫情的蹤影,想必她真的已經無奈離開。
該賞的東西,已經都賞的差不多,這麼寒冷的氣溫下,也難為了宮人們絡繹不絕的跑來討賞,宋小靜也在疲倦中感到了寒意,看著已是午後的天色,她又擔心高元康會過來陪她午睡,所以她不得不宣稱結束封賞。
就在宮人們幫忙收拾東西準備回宮時,宋小靜隱約聽聞有人在叫喊,她敏感的神經,立馬觸動了起來,她謹慎的分辨這音聲傳來的方向,在確定方位後,她悄悄的避開了宮人們的視線,朝那個音聲傳來的方向找去。
白畫情好不容易擺脫了周百合回去午休,她這才有機會折回來,沒想到真的趕在宋小靜離開前,趕到了這裏,她四周密切的觀察著,在無人經過下,她從花枝中鑽了出來。
“小靜。”白畫情的突然出現,驚嚇的宋小靜連連退了兩步,但是她絲毫沒有因為,白畫情換了的發型而沒認出來她,因為這個發型還是她親手幫她設計。
“情兒,真的是你?”宋小靜撲上去拉著白畫情的手,要不是真實的溫度存在,她倒是真懷疑是幻覺。
“小靜。”白畫情一頭撲在宋小靜懷裏,痛哭著這麼久以來所受的屈辱。
宋小靜心痛的輕輕拍著她的背,“情兒,你受苦了。”
白畫情一時很難將情緒緩解,要知道這麼久以來,她所受的屈辱,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折磨,她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她自己都不曾感想的事。
“小靜,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白畫情哭訴的已經悲泣到了極點,她還真擔心過自己受不了周百合的刁難,所以會白送了自己的小命,可如今見到了宋小靜,她仿佛又看到生存的希望。
“傻丫頭,怎麼會呢;”宋小靜又輕聲的說道:“乖,別哭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發泄許久,也緩解了許久,白畫情終於從悲傷的情緒中走了出來,她挪出宋小靜的懷抱,依舊是淚眼汪汪的說道:“小靜,我不想呆在宮裏了,我要回家。”
宋小靜不知道白畫情到底受了多少屈辱,但是從她憔悴的麵容,以及消瘦的身姿,最明顯的是她那雙如玉的手,已經粗糙的結上了老繭,可想她所受的苦難,該有多少。
如果不是受到了極點,她想必也不會放棄高元尚,而選擇要回家,宋小靜對她是心痛不已,卻又不希望讓她輕易放棄。
眼下她是歸根在皇宮,宋安樂也正在待續,就算白畫情一人離開皇宮,她也不會再擁有曾經的快樂,反而隻會更加孤獨,也許現在是有點艱辛,但是這樣的日子,她相信不會長久,隻要讓高元尚知道她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