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康倒也不急著去拆穿,因為他更想試探,宋安樂到底怎麼化解這件事,所以他依舊是無謂的說道:“能有幸得赫赫有名的人物相救,皇妃還真是萬幸;不過,皇妃和宋坊主姓氏吻合,難道這也隻是純屬巧合?”
宋安樂一時根本思索不清,高元康出現的目的,況且他怎麼會知道,她們家隱藏多年的內幕,除非這件事和宋小靜有關。
就在宋安樂沉思的瞬間,宋景然又適時的說道:“臨王見笑了,草民正是因為皇妃姓氏相同,所以才出手相救,敢問此舉有過嗎?”
宋景然早已料到事來的蹊蹺,與其刻意的去隱瞞他和宋安樂的關係,倒不如他索性更直白一點,這樣一來,就算高元康手握她們關係不菲的證據,他們起碼不至於讓自己顯得被動化。
“宋坊主此舉無過,但是據本王所知,近來一直有不明人士,騷亂我北朝安寧,本王懷疑是有人勾結江湖勢力,故意散播謠言,致我北朝陷入人心惶惶,不知皇妃對此事有何見解?”高元康將目光轉向宋安樂,他明顯是給宋安樂出難題,也是想試探她們的反應或態度。
宋安樂垂眸的瞬間,從眼底瞟了身旁的宋景然,就算明知高元康是故意刁難他們,她也不能露出任何馬腳,況且她還不明高元康的確切用意,所以她還是先保持鎮定自然的態度。
“妾身乃一介弱女子,且久居深宮,關於朝政大事,妾身一概聞所不聞,更別說是江湖傳言,臨王如若是對妾身有所懷疑,妾身甘願隨臨王回宮以做盤查,但這些江湖俠士,對妾身實屬有恩,妾身懇請臨王先準許他們離開,妾身而後便隨臨王回宮。”
宋安樂溫和的語氣,恭敬的頷首禮節,也是高元康不得不佩服的深沉,不過他手握她們的把柄,也毫不擔心她們可以逃脫此次險情。
所以他又是不以為然的說道:“要想查明這些人是否和傳言有關,恐怕並非皇妃一人所能澄清,但如果將這些俠士請進宮,交由皇上一一盤查,想必幾率會大大不同。”
宋安樂下意識地看了宋景然一眼,他們為了躲避高晉的眼線,宋景然不惜以詐死,徹底打消高晉的追查,如今事情麵臨敗露,他當然是希望避免此事的發生。
當然,想要化解此事,必定是不能先驚動高晉,否則他們就是深埋海底,想必高晉也會把他們找到,興許他並沒有惡意,但是宋景然已經決心不想再去糾纏當年的恩恩怨怨。
“臨王全心為我北朝著想,乃是我北朝之幸,隻是皇上龍體抱恙已久,依妾身看,還是先不要去驚動聖上,況且這件事情暫不明確,萬一隻是誤會一場,豈不是要讓皇上怪罪,不知臨王覺得意下如何?”
宋安樂不能讓高晉得知她父母的真實身份,萬一再被人捅出她父母詐死的事,怕是有理到時候也說不清,況且上一輩的恩怨,如果真的能解開,她父母也不至於隱居這麼多年。
“皇妃顧慮的周全,本王定然沒有異議,不過此事非比尋常,不如就先請諸位俠士到本王府上稍作歇息,待這件事查明後,本王自會給諸位一個交代,不知宋坊主又意下如何?”高元康其實並不想把事情先鬧大,自然先是控製宋景然等人的自由,以後便隻能由他掌控。
宋景然豈會料想不到高元康的用意,無非是想以他的身份,來威脅他,至於他的目的,可想也是貪圖他彩虹坊的勢力,但事情不到萬不得已,宋景然還不想引起正麵的衝突。
於是宋景然還是恭敬的頷首說道:“草民謝臨王垂愛,隻是草民也已表明,爾等隻是草莽之夫,絕非臨王所言中的非法組織,還望臨王能明察。”
高元康有些耐不住性子,他也不想拖延下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一副趾高氣昂的說道:“宋坊主若執意如此,可別怪本王不給您老麵子。”
宋景然也絲毫不次高元康的架勢,他冷眼掃視了周圍的兵馬,雖然高元康是有備而來,但他並不為此存在心理壓力,隻是不想將事情鬧大,以免挑起他個高晉之間的糾葛,但是高元康勢在必得的氣勢,讓他不得不對他展開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