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裏,傅容兮推開門就看到季煙和傅然坐在一起聊的開心,他懸著的心才鬆下來。
“爸爸,你來了。”傅然站起來,兩人都看了一遍,給傅容兮使了個眼神,然後拿著手中的書悄咪咪的離開了臥室。
季煙興致缺缺的坐著,麵色有些不虞。在最該依靠男人的時候,這個人不在身邊,她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滿。
而且昨晚他離開時,一句話都沒說,直接一晚上沒回家,想想就覺得心裏不快。
察覺到她的心思,傅容兮將手中的外套掛在架子上,走到她身邊坐下。
攬著她細軟的腰肢,“沒事吧?”
季煙閃躲著推開他,一聲不吭。
傅容兮歎了口氣,耐著性子哄道:“今天的事是我考慮不周,爺爺病了在住院,我昨晚在醫院呆了一晚上。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聞言,季煙皺了皺眉,“爺爺病了?嚴重嗎?”
傅容兮鬆了口氣,心道她果然不如爺爺說的那樣鐵石心腸:“放心吧,醫生說住兩天就可以出院了,不是什麼大問題。”
“今天沒事,我帶然然去醫院吧,爺爺一個人呆著,肯定也挺無聊的。”季煙說著就要起身往外走。
傅容兮拉住她,“我帶你們去吃飯,完了再送你們去醫院。你去換衣服,我去下麵處理今天的事情。”
季煙應了一聲,傅容兮從衣櫃裏拿了套衣服出來交到她手上,把然然叫了進來,才出門。
樓下,有張紹祺在鎮場子,那些人倒是老實的很。
物業公司的見他下來,連忙舔著臉上前,“傅先生,實在抱歉,都是我們工作失誤,導致傅太太受驚了。”
傅容兮瞥了他一眼,越過他坐到沙發上,下巴微抬,即便矮了一截,氣勢依舊淩然,不輸任何人。
物業尷尬的退到一邊,緊張的手足無措。
傅容兮敲了敲茶幾:“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住肯定是住不了了,屋裏損壞的東西,我會按價一一列出來給你們物業公司,沒意見吧?”
物業忙不迭的點頭:“當然,這些都是我們該做的。傅先生,真是非常抱歉,今天值班的是個新人,他不懂公司流程,才出了這樣的事情,這屋子您放心住著,後麵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樓上有腳步聲傳來,傅容兮也懶得再聽他扯,揮了揮手,“其他後續的事情,我會讓助理聯係你。沒事的話,你們可以走了。”
下完逐客令,他又將目光放到張紹祺身上。
“這些人多半是受人指使的,我回去一定幫你好好問個清楚。”張紹祺指著那些人說道,隨後湊到他跟前,正色道:“還有,賀六那個事,我查出來了。是你那位父親親自和上頭打了招呼放人的,這段時間他們還在虞城晃悠,你最近小心點,防止他們繼續作妖。”
傅容兮頭疼的捏了捏眉心,“我倒是沒事,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把季煙恨上了。”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有時候真怕防不勝防。
張紹祺:“那你就多安排些人守在她身邊唄,總而言之,小心為上。”
送走了張紹祺等人,傅容兮帶著季煙去外麵吃完飯,直接去了醫院。
傅老爺子見到季煙和然然時,麵上雖然不顯,實際上還挺高興的。拉著傅然噓寒問暖,偶爾也會有意無意的問到季煙身上。
一看時間不早了,雲飛過來和他說:“容少,十點半有個會議需要您主持。”
“知道了。”
傅容兮和傅瑾商量了宣讀遺囑的時間,又安排了人過來守著醫院這邊,弄好了這些,才和幾個人道別。
坐著雲飛的車到了公司門口,傅容兮從大門走進去,發現裏麵亂成一團。
瞥見鬧事的始作俑者後,頓時臉色沉下來。
傅忖平站在大堂裏,對攔著他的保安們不耐煩的說:“這傅氏本來就是我的,你們這些人眼睛都瞎了?連我都敢攔,等我任職後,絕對把你們都開了。”
“傅先生,雖然您是傅總的父親,但是,您當時是被股東投票裁決,將您從總裁位置罷免的。”
傅忖平哼道:“你們傅總離開虞城,耽誤了這麼長時間的工作,我現在來替任他。”
這副嘴臉,真是讓人作嘔。
傅容兮連和他說話的意願都沒有,直接揚聲吩咐保安。
“無關人員盡快清理出去,要是不配合,耽誤了你們工作直接報警。”
“傅總。”保安恭敬的叫了一聲,吩咐身後的人將傅忖平請出去。
見他連目光都沒放在自己身上,傅忖平惱火的喊道:“傅容兮,你現在連我這個父親都不叫了嗎?”
“我嫌丟人。”傅容兮理了理衣服,“另外,三天後,爺爺會宣讀遺產。你也不用整天來傅氏刷存在感了,好好在家等著吧。”
說完,傅容兮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