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展小七,季煙笑了笑,“看倪月和紀經年在一起了,展小七留在倪月身邊也沒用了吧。”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突然傳來動靜。
傅容兮轉頭,看到管家領著傅忖平一家三口進來,傅忖平夫妻一臉春風得意,唯獨傅明岑一臉鐵青。
傅容兮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你們來了。”
態度冷淡,完全不歡迎他們的樣子,傅忖平和杜婉娟恍若未覺,徑直走進客廳,穩穩當當的坐到沙發上。
倒是傅明岑蹙了蹙眉,急切的問道:“大哥,大嫂,爺爺身體沒事了吧?我這幾天在國外,國內消息沒怎麼關注,早知道我就不出差了。”
見他臉上真情實意,傅容兮態度和緩了些,“爺爺沒事了,在屋裏睡午覺呢。你們先稍等會兒吧。”
“好,那等爺爺醒了我再去看他。”傅明岑點點頭,坐到了沙發上。
傅明岑坐下後泰然處之,與傅容兮夫婦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決口不提宣讀遺囑的事情。杜婉娟在一旁給傅明岑使眼色,都被他直接忽視了。
登時臉色就沉下來,她捏了捏傅忖平,低聲說:“你說句話啊。”
傅忖平有些不忍,畢竟老爺子才出院,他需要休息。但又耐不過杜婉娟一直在旁暗示,最後他站起來。
“容兮,老爺子說了等明岑回來就宣讀遺囑,你還是去把爺爺叫醒來吧。大家都很忙,一直在這等著,多耽誤大家時間?”傅忖平清了清嗓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
傅容兮拉長了臉,“爺爺剛出院,你就想把他再氣進醫院?”
“你怎麼說話的?老爺子自己說好的事情,我隻是陳述事實,怎麼就氣他了。依我看,他每天和你們接觸的最多,要起多半也是你們氣的。”傅忖平譴責道。
杜婉娟連忙在一旁附和起來:“老爺子每天還要幫你照顧女兒,照顧小孩有多累你知不知道?我看啊,老爺子身體一直不好,多半就是被你們這樣鬧的。”
兩個人將矛頭指向傅容兮,季煙站起來,剛準備說話,突然一聲巨響傳來。
傅明岑大力打拍了一掌桌子,他滿臉怒容的盯著傅忖平夫妻兩:“你們的良心呢?為了傅氏那點股份,你們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傅氏要真落在你們手上,估計也是倒閉的份。”
話落音,客廳瞬間安靜了許多。被親兒子這麼指責,傅忖平夫婦臉色黑如鍋底。
杜婉娟更是直接指責道:“你這死孩子,怎麼說話呢?我們這麼做還不是為你了,你……”
話說的冠冕堂皇,季煙忍不住打斷她:“得了吧,他從始至終就沒說過想要傅氏,不然也不會自己去開了個公司,你們真的是為了他,還是為了滿足你們的私欲,或者是為了對付阿兮,你們自己心裏清楚。”
杜婉娟怒道:“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
季煙毫不客氣的回懟:“我怎麼了?我說事實你惱羞成怒了?敢做不敢讓人拆穿嗎?心裏那點小九九被人摸得一清二楚了,還真把別人當傻子呢。”
“你……”
“別吵了!”樓梯處傳來忠厚有力的聲音,老爺子站在樓梯上,滿臉疲憊之色。
傅容兮和傅明岑同時上前,將老爺子扶下來,落座到沙發上。
“爸……”杜婉娟忙不迭倒了杯熱水放到傅瑾麵前,討好的開口道。
“爸,是不是他們吵架把您吵醒了,我回頭幫您好好教訓他們。”傅忖平舔著臉說道。
“什麼都別說了,容兮,打電話把律師叫過來。”傅瑾一臉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對傅容兮說道。
律師很快就過來了,帶著一份文件走進來。
傅忖平和杜婉娟表情熱切的看著他,律師尷尬的清了清嗓子,看向傅瑾:“傅老先生,是直接宣讀嗎?”
“直接讀吧,看他們估計也沒什麼耐心等下去。”
得了吩咐,律師將文件攤開來,“本人名下,虞城三處房產,及兩處商鋪,海外托信,歸兒子傅忖平所有。傅老先生在傅氏集團名下的65%股份,分為兩部分,32%歸傅明岑先生所有,剩餘31%歸傅容兮先生所有。”
話落音,客廳內突然詭異的安靜了許久。直到再三確認了律師不再開口,傅忖平才終於問道:“這就完了?您名下的股份,我一分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