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易棱心心念念回到臥室後,陳時時在替張嫣然更換毛巾,原本在客廳休息的醫生,都剛從臥室內出來,何春站在一旁更換熱水毛巾,他大步流星走過去:“怎麼回事?”
“小然她,現在傷口發炎,高燒不退,醫生讓我給她物理降溫!”陳時時擔心說道,驚覺言易棱回來,莫名有些緊張。
言易棱親手更換一盆水,擰幹毛巾,看著張嫣然因高燒,而有些紅潤的小臉蹙眉說道:“你先出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就行。”
當陳時時和何春離開的時候,言易棱再次交代道:“何姨去問問醫生,她一會醒能吃什麼,先替她準備好!”
“是的,少爺。”何春雖對張嫣然有所擔心,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到言易棱緊張人的模樣,心裏多少有些欣慰。
待他們都離開之後,臥室內隻剩下言易棱和躺在床上的張嫣然,他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給她更換毛巾,用酒精擦拭她的身體,不停的重複同一個動作,隔一段時間就給她測一次體溫,溫度稍稍有些下降,現在是38.2度,。
言易棱再次更換溫水,寒冷的冬天水溫總是很容易低下,當他出來的時候,發現張嫣然迷迷糊糊喊道:“我好渴,想喝水,水..”
“來,小心點。”言易棱將手上的盆放好,給她倒了杯溫水,探過水的溫度後,把張嫣然扶到懷裏一點點喂著她。
張嫣然如同找到了生命的源泉,拚命向杯子那點水源靠近,一絲甘甜的水流過喉嚨,緩解了此刻的口渴,微微睜開眼睛,便看到自己窩在言易棱的懷裏。
“好痛!”包紮時打過麻藥,現在漸漸退去,自然有些痛,張嫣然委屈控訴道。
言易棱把杯子放在床頭櫃上,按下內線:“何姨,叫醫生進來。”
“言總,我們先做個簡單的檢查。”一行醫生逐個進來,其中一位內科醫生說道。
言易棱調整張嫣然的位置,令她躺得更舒服一些,隨後就站到一旁看著他們檢查,每每看到她這個模樣,都覺得那一巴太輕了。
內科醫生說道:“現在有退燒的跡象,基本沒有問題,但麻藥漸退,會出現痛覺,這個時候要轉移注意力,或者是輕按其他附近的部位。”
“外傷沒那麼容易好,需要一段時間的恢複期,這段時間我會每天過來查看情況和換藥。”骨科醫生抬著眼鏡說道。
“這幾天需要吃些清淡的食物,比方說流食。”外科醫生站在床邊叮囑道。
言易棱提著的心終於有些欣慰,微微點頭:“辛苦了,一會吃過飯再回去吧!”
“好的,那我們先走了。”一位醫生應道,一群人便離開臥室,關上門。
張嫣然的臉頰有著淡淡的粉紅,醫生一個個進來的場景足以讓她咂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患了重病,剛剛才吐槽完,就漸漸發現自己的手指,腳裸都開始隱隱發疼。
“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言易棱坐在床邊問道,眼眸中掩不住一絲擔憂。
人在不適的時候,總會格外想念自己的親人,甚至有一絲難受,張嫣然想揚起笑意,卻眼淚漸漸聚集眼眶,小嘴一撇,帶著一絲哭意:“我的手好痛,腳好痛,我好想我爸爸媽媽,我...”
“傻貓,乖,等寒假一到,我就送你回家看你爸爸媽媽,好嗎?”言易棱輕聲哄道,原來這些並非需要他去學,而是有一個人讓你願意去哄她,你本能就會。
當她自己覺得甚是委屈的時候,言易棱的安慰沒有讓她停止,反而更加抑鬱不住想哭,不顧是否很難看,是否他會取笑她,漸漸抽泣到如同孩兒般嚎啕大哭,上氣不接下氣說道:“我好害怕,她們好壞,我,反抗不過,現在,腦子裏都是那個場景,嗚嗚~”
她的淚水滴在他的手上,就如同滴在他的心上,火辣辣的疼,都怪他沒有保護好她,言易棱靠近她,避開張嫣然的傷口抱著她,親吻張嫣然的額頭說道:“傻貓,現在傷害過你的人,不會有任何好的結果,我以後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相信我好嗎?等你好了,連我一起任由你處置,好不好!”
“不好!處置你有什麼用,又不是你打我的!”張嫣然抽泣著反駁道,宛如一個油鹽不進的人一般,她雖不知他話裏的意思,卻隻聽到他說以後會保護她。
對於她的反駁,言易棱手足無措,連聲附和道:“好,好,那等你好了,我去哪裏都把你帶上,不讓別人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