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高級法式餐廳隻有他們兩位顧客,悠揚綿長的小提琴聲,可以舒緩壓力,寂靜的夜晚,他靠在椅背上微閉目欣賞,修長的手指不禁跟著節奏在桌麵上輕敲。
張嫣然不知不覺在上菜前喝空了紅酒,卻毫無醉酒,她揮手喚來服務員,再開兩支紅酒,至今的她對酒沒有抵抗力。
他們在吃飯時沒有太多言語,相反言易棱給她切牛排,將她曾多吃兩口的鵝肝讓給她,飯後,他主動拿出紙巾替她擦嘴,這讓張嫣然產生幻覺,仿佛回到曾經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時候。
飯後,服務員將碟子撤走,上了餐後甜品與水果,還贈送一瓶度數極高的酒讓他們品嚐!
言易棱輕抿紅酒,盯著一旁三個空瓶與半瓶的酒說道:“酒量不錯,連老板贈的那瓶都悉數進肚。”
“你說怎麼救張氏?”張嫣然有過一段時間酗酒,幾乎日日爛醉如泥,如今的酒量自然比一杯倒好。
言易棱放下高腳杯,雙肘撐桌十指交叉望著她略醉的模樣說道:“聽說張氏有一部分酒店都停業整改?”
“嗯!”張嫣然不否認,張氏旗下酒店有個特點,一般建在景點附近,以前的旅遊行業還不是很成熟,現在市場打開時,酒店卻敗落了。
言易棱揚眉說道:“我在鹿城有一塊將近六千多平方的地,旁邊就是名景勝地,至於價值,我想你懂的。”
“若是以你我的名譽合作...”言易棱特意停頓片刻,繼續說道:“張氏翻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畢竟張氏敗落,跟YF集團脫不了關係,若是,聯手合作,確實可以跟著YF集團給的階梯翻身,這次張氏本就計劃打造主題酒店,恰恰這也是個很好的機會。
“你的條件是什麼?”張嫣然將杯子放下,撐著身體把最後一點紅酒倒入杯中,扶額緩緩問道:“要多少個利益點?”
“偶爾能像今晚這樣,陪我吃個飯就夠了。”言易棱褐色的眼眸深不見底,嘴角有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他真的別無所求。
張嫣然雖眸光渙散,卻清楚的明白這般利益可不是小數目,不敢置信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言易棱不喜吃甜品卻叉起蛋糕放進嘴裏,甜膩的味道讓他不想再吃第二口:“明天我讓人把合同給你拿過去,你可以考慮簽不簽。”
“既然這樣,那就明天再談,今天很晚了,我該回去了。”張嫣然拿過桌麵上的單子準備去收銀台結賬,起身時頭重腳輕險些摔倒,暗惱今晚怎麼會無故喝這麼多酒。
言易棱一把摟住她的腰,拿過她手裏的單子說道:“掛賬。”
“我來結就可以了。”張嫣然撐著搖晃的身子,拉開手提包拿出一張金卡遞給服務員,執意要自己買單,言易棱也隻能隨她了。
張嫣然堅持一個人走出餐廳,一定要馬上回去,最後一瓶酒明顯度數不低,而且紅酒的後勁很大,不能在他麵前丟了臉麵。
言易棱打開車門將她安置好,便軀車直回星晨灣,途中她極為不適卻強忍不說,直到快到時,她才迷迷糊糊靠窗睡著,他將車直接開回自己的別墅,沒有如她所願送她回去。
言易棱在星晨灣的房子隻請了鍾點工,並無讓傭人,他將她抱進主臥室放到床上,替她如過往般擦了身體,換上一身舒適的睡衣,俯下身親吻她的紅唇,便拿衣服去洗澡。
言易棱端著一杯溫水進房,便看到她滿臉密汗,驚慌抓著被子,零零碎碎呢喃道:“慕岩,我錯了,真的錯了,慕岩,幫幫我。”
言易棱當做聽不見她的言語,關掉燈光,緩緩睡在她身旁摟著她,耳畔的她卻叫著別人的名字,心裏的嫉妒不停在發酵,猛然抬起她的下顎堵住她的唇瓣,理智被情感所控製,溫熱的手不禁遊走在她的身軀,腦袋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器:“你是我的,是我的人,是我的...”
張嫣然感到身體有些異樣,掀起沉重的眼簾,循著不適望去,他俯在她身上輕吻,身下猝然一痛,雙手被壓住不能動彈,腦袋便清醒過來,瞳孔放大,她嘲諷道:“言易棱,真沒想到你會饑渴到趁人之危的地步!!”
“那又怎麼樣?”言易棱沙啞的聲音在黑夜裏響起,他倏然不動,兩人身體都有絲異樣感覺,似乎結束了。
張嫣然不禁笑了:“看來,你果真的不行,要不要介紹醫生給你治治腎?”
“不行”二字,在這方麵上簡直是對男人的侮辱,言易棱年經30歲,卻未碰女色,並非對這些事不感興趣,而是他在等一人長大,或許,她的身心早已經不屬於他,那他何苦再等?可就在剛才的幾分鍾裏,他心裏竊喜,原來,她還是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