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宇的眼裏,一個男人甘願為一個女人付出這麼多,無非是個“情”字,慕岩是陪著張嫣然走過困境的人,她理應陪慕岩走過這一生。
可旁觀者怎麼會知道慕岩和張嫣然竟是兄妹關係?若是知道,定然不會安置不妥的想法在他們的身上。
“說吧,你這兩天去鹿城做什麼?”,慕岩背光站在書房的窗戶前,對她的舉動甚是不滿。
這件事情不可能滿過慕岩,隻能如實相告,但願他能夠理解她:“我決定跟他聯手合作。”
“你忘了言家是怎麼對你的嗎?”慕岩猛然回頭瞪著她,不可置信責備說道。
張嫣然當然一生都不會忘記,她這五年的痛苦自然要他也嚐嚐,張氏所失去的一切,她更要一點點拿回來,原封不動交還給張潤輝,功成身退:“哥哥,我想沒有人會比我記得更清楚。”
“你到底想做什麼?”慕岩聞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轉身回到沙發上與她相視問道。
張嫣然拿出跟言易棱所簽下的合同,放在桌麵上推到慕岩的麵前,揚起一抹笑意說道:“這是一筆非常可觀的利潤,既然送上門來,我沒有理由放著不要。”
慕岩遲疑拿起麵前的合同,眼眸快速過了一遍,抬起質疑的眼簾,緩緩問道:“你跟他做了什麼交易?”
這份合同上麵所標注的利潤,幾乎是張氏得利,慕岩他是個商人,從在商言商來說,沒有一個人會這麼傻,白白送錢給她,這其中定然有什麼糾紛。
“你看我是會跟他做交易的人嗎?”張嫣然早便知道慕岩沒有這麼好忽悠,她隻能緊咬不鬆口,但卻極度心虛。
慕岩把合同放下,嘲諷說道:“你的意思是,他良心發現給你這些年的補償?”
張嫣然沉默,這個問題她不知道怎麼去解釋,或許,算是這五年來補償,或許,隻是他一向對床伴如此大方。
慕岩盯著她披發在脖子兩側的地方,似乎有奇怪,她平日裏都喜歡將頭發披在後背,他伸手想去撩開她的頭發,卻被張嫣然製止。
慕岩毫無預警的舉動,讓張嫣然下意識擋住,不自覺站起來後退了好幾步,而這個動作徹底惹怒了慕岩,更是對她窮追不舍,三兩招交手下來,她根本不是慕岩的對手。
“你告訴我,這是什麼?”慕岩最終還是扒開了她的發絲,露出滿目草莓印,他作為一位成熟男子,自然明白這是什麼。
張嫣然忽然不動,緩緩將卷發撥到後背,正視他說道:“如你所見,我就是這麼下賤。”
在慕岩掀開那一刻,張嫣然就放棄了掙紮,她從未想過自己最不想被人看到一麵,卻被最重要的人看到,他一定覺得她很輕賤吧?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我不能給你這一切嗎?”慕岩滿目失望看著她,仿佛自己不曾認識過她,這樣的她與外麵換取利益的女人有什麼不同?
為什麼?張嫣然也好想問為什麼這一切會變成這樣?說她鬼迷心竅跟他去吃飯,自己活該喝醉,無緣無故被他侵犯了?難道要哭著喊著告他,還是要他負責娶她?
她是個成年人,自然知道這樣的補償最合適不過,一塊地皮,一份合作的名義,兩億的投資,恐怕拍賣初夜都未必有他出手闊綽吧?這麼一想,這是個很值得的交易!
張嫣然盯著那份合同,歎息說道:“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我當然知道你能夠給我這一切,甚至是幫張氏重頭來過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