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能急在這幾分鍾?”言易棱拉住雷欣月的手臂,露出嘲諷的笑意:“雷小姐,我想你應該明白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吧?”
“所謂的婚約到底是怎麼訂下的,我想沒有人比你更清楚,威脅我出席宴會,借機在國內宣布訂婚,難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心甘情願娶你嗎?”言易棱逐步向她逼進,身上冷漠的氣息散開,氣氛急速下降,就連坐在沙發的林承軒都產生幾分懼意,眼睛隻盯著屏幕,不敢移開半分。
短短幾句話便令雷欣月白了臉,她當然記得,那是他第一次陪她出席宴會,離開時對她厭惡的眼神揮之不去,言立清與雷父對他所做之事,她略知一些,隻是被喜悅衝了頭,竟鬼迷心竅點頭同意。
幾年已過,沒想到他謹記於心,她企圖解釋卻無從狡辯:“我...我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隻是喜歡你,沒有想傷害你。
“嗬,現在連你父親都能看清局麵,而你卻不能。”言易棱隨手拿起桌麵上的鋼筆,不經意靈活轉動,抬眼輕飄:“怎麼,還不明白雷伯父為什麼禁止你來找我?”
雷欣月緩緩低頭不敢與他對視,而是盯著他發亮的皮鞋,她怎麼會不知道,現在的言易棱今非昔比,他亦不再是當年向他們低頭請求退讓的人,他回國繼承令他們措手不及。
不行,她五年的感情不能敗在這裏。
“棱,真的不能讓我在你身邊嗎?”雷欣月忽然上前抓住言易棱的手臂,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一副即將摔倒的模樣,似是放下所有的自尊來求他:“哪怕做朋友也不行嗎?”
很好,看來她已經意識到是什麼事,那便不需要他再提,言易棱揚起一抹冷笑,直接走到門口打開門,伸手作出請的動作:“抱歉,我認為沒有必要。”
“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給我一次做朋友的機會好嗎?”雷欣月抓緊手提包,鼓起勇氣抱住言易棱健碩的腰,驚慌說道。
“嘶...”
動靜太大,讓他不得不注意他們之間的談話,林承軒剛轉頭,就看到言易棱抬手一揮便輕易將雷欣月推離他的身上,他深吸一口氣,捂住眼睛露出了剪刀縫偷看。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促使雷欣月敢直接抱上去?
“雷小姐,不要讓我說第二遍!”言易棱不顧門外人的看法,直接“請”她出去,便關了門,在口袋裏拿出濕巾擦拭。
言易棱剛坐下辦公椅,就像被燙到一般,一時怒火攻心,難以平複,他撇了眼林承軒,直接解了襯衣進了休息室。
當林承軒回過神的時候,辦公室已經恢複安靜,連言易棱都不在了。
“鈴鈴鈴。”
“找到她了嗎?”林承軒看到熟悉的號碼,連忙接起問道!
“沒有。”低沉的聲音響起。
林承軒走到窗戶看著漸暗的天色問道:“怎麼會?醫院有沒有去找?”
“我們都找了,沒有發現她來過的身影。”對方回應。
林承軒最不喜聽到這句話:“那就給我去星晨灣打聽,看看有沒有回去!”
“今晚再找不到張嫣然,你們就自行退會吧!”林承軒握緊窗邊,狠心說道。
既然陳時時這麼擔心,那定然是她有過什麼前兆,否則,不會這麼著急。
林承軒剛轉過身便看到換了一身衣物的言易棱,站在他的身後,臉色陰沉,雙眸冷凝似乎在質問他一般。
“怎麼回事?”言易棱低沉問道,他剛從休息室更換衣服出來,便聽到林承軒最後一句話。
夏季還未完,言易棱的眼神將他吞噬,裏麵寒冰十尺,而林承軒就像那即將被他丟落冰湖喂魚的食物。
林承軒背後冷汗直流,膽大越過他的身旁坐到沙發上,斂起心虛,佯裝鎮定:“沒什麼,你也知道我最近在追時時,這不,把小然都逼到不見我了。”
他寧願找個借口,也不能讓他知道張嫣然失蹤的事情,否則,誰能保證他不會做出什麼事?
“你不知道什麼是輕重緩急是不是?”言易棱對他的話沒有懷疑,而是直接走到辦公桌去工作。
林承軒偷偷鬆了一口氣,靠在沙發上與平常一樣,看到他一身新的衣服,轉移話題說道:“雷家你打算怎麼處理?”
人家抱了一下,他竟嫌棄那衣服,直接換了一套,估計被雷欣月觸碰到的那一套衣服,他是不打算要了。
“嗬,慢慢玩。”言易棱露出噬血的笑意,十分享受這遊戲的快意。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剛傳出一個“進”,就被人衝進來,插腰喘氣說道:“老,老板,張,張小姐她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