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為什麼?”
“門為什麼不從裏麵拴上?”
“或許是總督忘了。”
“總督防備甚嚴,不太可能出現這種漏洞。”
上麵人叫了張存仁,但沒有回應。
“奇怪,總督的脈象時強時弱,好像是石廷國的毒。”
“不太可能吧?石將軍去了湖廣,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再說,他和總督也沒有什麼仇怨啊。”
“王侍衛,你出去看看,有沒有異常。”
……
三兄弟已經確認,一人是羅雪峰,一人卻是王輔臣。
金日樂小聲問道:“王輔臣這犢子,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曹繼武忍不住哆嗦了起來:“可能是為了調兵,咱們先出去吧。”
羅雪峰武藝高強,稍有風吹草動,他便能察覺。此地不宜久留,況且此時的三兄弟,也被凍得嘴唇發麻,於是按原路慢慢回爬。
護城河外等候婿尚美和範坤博二人,早已心急如焚。佟君蘭和沈婷婷二人,更是望眼欲穿,擔心死了。
啵——
寒水突然一聲響,露出一個濕漉漉的頭來。
佟君蘭大喜過望,興奮地叫了起來:“繼武哥哥。”
然而這個卻是金日樂,佟君蘭一臉失望。
金日樂一臉壞笑:“想我了吧?”
佟君蘭伸手就要打,然而調皮鬼渾身濕漉漉的寒水,佟君蘭揚起的手臂,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
金日樂凍得齜牙咧嘴,不忘鬼臉調戲佟君蘭。
佟君蘭很不高興:“以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誰?”
高高的城牆上,突然一聲喊。
眾人大驚,範坤博連忙示意佟君蘭小聲。
三兄弟剛爬上船,城牆上立即箭如雨下。
幸好船篷是木板所製,要不然,眾人都得跳水裏躲避箭雨。
驚動了城防衛士,此地不宜久留,婿尚美和範坤博二人,立即開船。
三兄弟快速用毛巾擦幹身子,換上了新棉衣,二金立即去幫忙開船。
曹繼武從小在江南長大,哪受得了這種冷水浸身,換了一身新棉衣,披了一層棉被,仍然直打哆嗦。
沈婷婷搶先撲進了曹繼武懷裏,輕輕喚道:“繼武哥哥!”
佟君蘭不管不顧,也從腋下鑽進曹繼武懷裏,小聲道:“繼武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曹繼武歎了口氣:“你出於將門之家,怎麼能這麼魯莽!”
佟君蘭流下了眼淚。
曹繼武心軟了,幫她擦了擦眼淚,摸了摸她的頭,將二人緊緊地摟緊懷裏。
曹繼武下巴貼著佟君蘭的臉蛋,安慰道:“下次別這樣了。”
佟君蘭小聲應了一聲,曹繼武歎了一聲:“你是我妻子,怎麼對我無所謂,如果連累了兩位師弟和朋友,咱們一輩子會不安的。”
“蘭兒記住了,繼武哥哥,我下次一定聽話。”
曹繼武點點頭,輕輕吻了佟君蘭的臉,又吻了沈婷婷的額頭,對二人道:“我從小在江南長大,第一次來這麼寒冷的地方,冷水浸身,弄不好很容易落下寒病。”
沈婷婷和佟君蘭大急,幾乎異口同聲:“那怎麼辦?”
“我去劃船,出一身汗,熱氣從內頂出寒氣,就沒事了。”
佟君蘭和沈婷婷於是放開了曹繼武。
曹繼武含情脈脈,看著二人:“你們先睡,隻有你們安然,我才會安心。”
佟君蘭和沈婷婷這回聽話了,乖乖地鑽進了被窩裏。
曹繼武到了船尾,金日樂笑了:“情話說完了?”
曹繼武輕輕拍了拍他的頭,喝了一口烈酒,接過他手裏的槳,賣力地劃了起來。
金日樂喝了口烈酒,到最後掌舵。
想起剛才守備府的驚心動魄,金日樂忽然問道:“羅雪峰為什麼會來這?”
金月生回道:“這還用問?當然是調兵了。”
“那王輔臣呢?”
金月生答不上來,曹繼武回道:“少林寺就幾百僧兵,張存仁的大軍,幫助甲弑營剿滅嵩山之後,一定會調往湖廣前線。所以王輔臣是受洪承疇所托,來調這支大軍的。”
婿尚美奇怪:“你們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曹繼武搶先道:“當然是因為姬前輩了。”
說完,曹繼武暗地裏給二金使眼色。
二金會意,曹繼武不想說出自己的身份,以免引出許多誤會。
金日樂附和道:“就是,姬老鬼帶著羅雪峰,轉了大半圈,什麼事能不知道?”
金月生也道:“姬老頭和師兄鬧了誤會,害的我們千裏迢迢跑到了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