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二金終於來幫忙了。
兩黃旗三百鐵騎,猶如一道黃影,風馳電掣般馳奔而來。
竭盡全力對付曹繼武的群情激憤,忽聞一陣鋼刀出鞘的驚悚之聲,頓時嚇破了膽。
二金分開兩翼,一人一隊,猶如風卷殘雲一般,席卷四處狂奔的人群。頓時整個騾馬市大街,驚恐嚎叫之聲,響徹雲霄。
“不要傷他們性命!”
曹繼武催動勁力,聲徹整個騾馬市大街。二金暗笑不已。
既然曹繼武心疼,二金各自一招手,兩黃旗將士,立即收刀回鞘,揚起馬鞭,像趕羊一樣,將人群驅趕到曹繼武麵前。
整個騾馬市大街,少數也有幾萬人。兩黃旗一來,腿腳快的,全溜了。剩下的慢半拍的倒黴蛋,也有近千人,被鐵騎圍繞圈趕,再也沒有剛才,扔驢糞蛋子的那股熱血勁了。
金月生下馬,湊近曹繼武跟前,一臉笑嘻嘻:“師兄,驢糞蛋子的滋味,好受不?”
“呦,原來你身上沒沾上驢糞啊!”
金日樂四處檢查曹繼武的衣服,滿臉都是揶揄,“早知大師兄手腳利索,能夠躲得了驢糞蛋子,俺們就不來幫你了!”
鐵破甲跳下馬,怒氣衝衝地跑到曹繼武麵前,一頓劈頭蓋臉:“明明可以用熊咆,教訓這幫蠢蛋,你為什麼又收回去了?你教我們的,做人要狠,為什麼一到關鍵時刻,你就軟蛋了呢?這幫愚昧無知的軟蛋,有什麼值得你可憐的?你也太……”
庫杜不大滿意,一把拉住鐵破甲:“哎哎哎,當初南京城三尊神巷,你不也一個熊樣?”
佛尼拍了拍鐵破甲的肩膀,憋了一臉壞笑:“南京城一個德性,北京城同樣是一個德性,大哥嘲笑二哥,簡直是太好玩了!”
鐵破甲頓時語塞,黑臉脹成了醬紫,眼睛瞪得比牛還大,渾身每一個毛孔,全是被德性堵塞的不自在。
侯得林忍住笑,上前解圍,一把拉開鐵破甲:“公子要殺人,那是有規則的,不是胡亂殺人。你瞎湊什麼熱鬧?走走走!”
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金月生拍了拍曹繼武的肩膀:“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師兄,這幫犢子,可是明國正統教育出來的正經子民,卻被你給帶壞了。估計朱元璋的棺材板,快要蓋不住了!”
“朱元璋要是從鍾山底下爬出來,看見眼前的這幫蠢蛋,那才叫恨鐵不成鋼呢?三爺和你打個賭,就憑你剛才那一番話,朱元璋一定瘟你十八代祖……”
這兩個混蛋,沒完沒了。曹繼武搖了搖頭,不自覺地捂住了鳩尾。
嘻皮笑臉的金日樂,頓時吃了一驚:“呦,受傷了,快讓三爺瞧瞧。”
調皮鬼伸手就扯襟口,曹繼武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二金不放心,把脈的把脈,按胸口的按胸口,一副裝模作樣的杏林人家。曹繼武相當無奈,任由他們折騰。
過了一會兒,二金聯合在曹繼武身上鼓搗一通,終於確定,他的傷勢並無大礙。
金日樂相當疑惑:“你這麼厲害,誰能傷得了你?”
“一個認識的,兩個是剛剛認識的。”
“什麼的?是誰?”
“算了,老相識了,由他去吧?”
金日樂眼珠子一轉,頓時滿臉委屈:“他暗算了你,你卻護著他。三爺心裏不是滋味,你為什麼不來安慰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