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再次想起那個磁性具有穿透力的醇厚嗓音,江妤內心……前所未有的平靜。
白靳東聽著江妤的敘述,指尖的香煙差點兒被他夾斷,撕裂心肺的痛襲擊了他的全身。
江妤說的輕巧,說她站在泰晤士河上,說她被人救起……
多大的怨恨會讓她從泰晤士河上跳下去,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白靳東突然轉過頭去,抑製不住自己通紅的眼眶,他推開車門下車。
外麵大雨依舊,隻穿著襯衫的白靳東關上車門被靠著車內,單手扶著車頂,痛的要支撐不住的身體。
他不敢想像,如果那個時候江妤沒有被人救起,如果世界上已經沒有了江妤這個人……
車廂內,隻剩下江妤一個,安靜的讓人窒息。
她表情平靜的背好自己的單肩包,推開車門,下車。
已經濕透的白靳東視線隔著一輛車看向江妤的方向,雙眸通紅。
有大雨做掩飾,江妤還是直到白靳東大概哭了。
她的話,應該刺痛了白靳東的心吧!
但,白靳東不欠她的……
被大雨澆透,江妤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對白靳東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和你說這些……”
江妤長發貼在過分白皙的小臉上,憔悴的讓人想要一把把她揉碎在懷裏。
“白靳東……”江妤喚著白靳東的名字,“以後,我已經拿到了美國綠卡,不會在國內長待,我們之間也沒有必要假惺惺的做朋友,但願以後不再見,彼此都安好……”
說完,江妤對著白靳東露出一抹笑意,抬腳朝著酒店走去。
白靳東已經沒有了追上江妤的勇氣。
這場大雨澆透了白靳東的心。
……
江妤濕嗒嗒的回到酒店引得一眾人的注目。
她穿的雪紡襯衫太過單薄,被淋透後濕嗒嗒的貼在身上,把她玲瓏有致的身形完全勾勒了出來。
進了電梯,江妤按下樓層。
電梯門還沒合上,一隻帶著棕色皮鏈手表的胳膊就伸了進來:“等等等等……”
電梯門再次打開。
叫嚷著讓電梯等等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江妤在機場遇到的傅宗。
看到江妤,傅宗明顯一愣,隨即笑開來:“喲……這不是江小姐麼!還真是有緣千裏來相會啊!”
說著,傅宗不找痕跡的看了眼自己背後的男人。
傅宗背後,站著一個穿著衣領挺括的白襯衫西褲的男人,單手舉著電話放在耳邊,一手攥著西裝,側顏輪廓分明,五官挺拔深邃,成熟沉穩的氣質逼人。
聽到傅宗高調的嚷嚷聲,他高挺眉弓下湛黑的眸子朝電梯裏看去……
被淋的像是落湯雞一樣的江妤就站在電梯一角,發梢濕嗒嗒滴著水珠,雪紡質地的衣裳貼著她的身體輪廓,幾乎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到她裏麵白色的胸衣。
傅宗抬腳踏入電梯,瞥見江妤按下的樓層,輕笑一聲:“這可真是巧了,老陸……咱們和林小姐一個樓層!”
陸青城對電話那頭說了句進電梯了便掛了電話,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