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於這六年的時間,他全部都浪費了,一切都要重新開始……
以眼下在江家的地位,江妤跟江楠蕎是沒法比的,娶江楠蕎和娶江妤,分量也是完全不一樣的,可是,隻要江妤肯回頭,他願意放棄這一切。
白靳東解釋過了之後,江妤不再說話,白靳東也珍惜著這片刻的與江妤待在同一個封閉空間裏的靜謐,所以也沒有說話。
他將車子開到了一處偏遠些的咖啡廳前停了下來:“江妤,我們進去坐會兒,說說話吧。”
江妤下車,徑直朝前走去,白靳東也趕緊停好車子跟了上來,江妤進到咖啡廳裏,這裏偏僻,果然沒什麼客人,江妤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下,白靳東也坐到了她的旁邊。
“你坐對麵吧,說話方便。”
江妤欠了欠身體,離白靳東遠了一些,白靳東自討沒趣,卻也不在意,順從地坐到了江妤的對麵:“坐在你對麵也好,可以一直看到你的臉。”
江妤早就知道沒有什麼表妹,白靳東不過是找個借口把她約出來,她直接找了位子坐下……
肯有耐心地聽他講話,就是想看看他到底賣的什麼關子,這是她最後一次和白靳東單獨在一起,以後,她下定決心,再也不陪他演戲了,連敷衍他都懶得再做。
“你有什麼要說的,盡管說吧,其實你根本沒約你的表妹,還特意來到這麼偏僻的地方,清淨,不怕被人看到,不是嗎?”江妤看著白靳東,淡淡地說道。
他還是那樣英俊,跟陸青城比,他柔和清朗,儒雅如謙謙君子,跟傅宗相比,他沒有那股吊兒郎當的紈絝氣……
當然,白靳東也要比傅淮明成熟穩重了許多,所以在這個圈子裏,人人都誇江家有一個百裏挑一的準女婿,江楠蕎有眼光。
江妤總是這樣剔透,白靳東長歎一聲:“江妤,在你麵前我覺得自己很狼狽齷齪,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之間連見個麵都要這樣費盡心機,機關算盡?”
“從你跟江楠蕎訂婚那天開始,全世界都看到了,你是江楠蕎的未婚夫,不管我同江楠蕎的關係如何,即使老死不相往來,我也是她的孿生姐姐,血緣是不能否認的。你難道還需要我背負一個為了複仇而回來,喪盡天良勾引自己妹夫的罵名嗎?”
江妤惱火說話也不客氣!
她眉頭緊皺,聲音不由自主的拔高:“你有沒有想過,你背景良好,名聲良好,你這樣單獨約我出來,一旦被狗仔隊發現曝光了,人們沒有興趣去探尋真相,他們隻會用自己的想象去自嗨,那個江家的棄女,真是用盡手段,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啊?!”
周圍的客人已經有人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來……
江妤自嘲似的點了點頭,接著道:“是,我已經成為所有人的談資了,我也不在乎這個,可是我雖然無所謂,也不能平白無故的背黑鍋,被所有人消遣吧?難道我天生犯賤嗎?”
白靳東聽江妤的話說得重了,驚跳起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江妤,冷淡,決絕,而且,對他盡是不滿與不屑。
白靳東走到江妤的麵前,半俯著身子,盯著江妤的眼睛痛苦地說道:“江妤,到底要我怎樣做,你才能回心轉意,我不是在獵奇,也無意把你拖進流言的漩渦,我隻是情不自禁,隻要你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馬上跟江楠蕎毀婚,江妤,我真正愛的人,這些年來,隻有你!哪怕楠蕎長得和你一模一樣,可我知道,她根本不是你,也無法代替你!”
江妤迅速站起來,退後幾步,臉上現有憤怒之色:“白靳東,我剛才說的話都白說了嗎,你再這樣不規矩,我馬上走。”
白靳東頹然泄氣,坐回到江妤的對麵:“別走,江妤,咱們難得這樣坐下來說說話,告訴我,你到底要我怎樣做,當初是你把我讓給江楠蕎的,現在,我是感情裏的孤墳野鬼,你不能再次拋棄我!”
“靳東,你不停地提起往事,不能隻提開始,而忽略過程,是,當初我還小,天上掉下來一個一模一樣的妹妹,麵對父母的果斷拋棄,妹妹的咄咄逼人,我不得已放棄了你,確實是我把你讓給你江楠蕎,我從來不否認這一點。”
“可是你呢,當你離開我的身邊以後,你再也沒有找過我,起初我到了國外,還心存奢望,也許哪一個深夜,你會打電話過來,告訴我說,’江妤,我去找你好不好,答應你我是賭氣,我隻想和你在一起’,聽這此傻話,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缺心眼,但這個場景,第一年在國外的時候,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出現在我的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