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傅宗,傅宗的重點卻不在這裏,他看著慕清歡的背影義憤填膺:“我一個大活人,她根本沒看見我!我傅宗,竟然被人無視了!”
成年以後,每年陸青城都會去倫敦見見慕清歡……
有時是他一個人,有時是他跟傅宗兩個人。
倫敦的天氣多陰雨,總是霧蒙蒙地像一張冷峻的臉……
這個時候一大杯熱氣騰騰的英式紅茶,就是最暖心溫情的選擇。
他們常常坐在街角的咖啡廳,喝著咖啡或者英式紅茶,吃著英國特有的甜兮兮的小餅幹,說點以前的事,說點現在的事。
時光緩慢悠長,卻又如白駒過隙……
每一次被時間拉長的愜意的相聚,回頭再看,又隻是匆匆十幾年中的一瞬間而已。
十幾年過去,他們從當年豆蔻年華的少男少女,蛻變成容貌才情均十分出眾的俊男美女……
每年在同一家咖啡廳的相聚,漸漸成為這家咖啡廳的風景……
那些常來咖啡廳的熟客,看到這三張熟悉的中國臉孔,會放下英國紳士的矜持,也跟他們來一個熱烈的擁抱。
相對於熱情的英國人,陸青城的沉默寡言,卻似乎頗具英國人矜持悶騷的樣子。
陸青城是個零緋聞的男人……
他的生活就像複印機,今天和昨天一樣……今年和去年一樣!
一年一度的相聚,他往往沒什麼好說的,隻是聽著傅宗和慕清歡說來說去……
傅宗和慕清歡,他們簡直就是談戀愛的機器!
這大概也是他們倆無緣也無份的最根本原因,他們都生得太美,又太花心……
如果他們兩個人會相愛,可能不出一個月就會被對方劈腿無數次。
然後以慕清歡絕不容許對方先甩掉自己的暴烈性子,大概會在傅宗劈腿後,劈死他所有的情人,最後劈死傅宗。
每年見麵,傅宗和慕清歡正在交往的對象都和以前不一樣……
慕清歡每次講到自己那些不同國籍,不同膚色的男朋友時。
總會試探著會打趣陸青城說……
“陸青城,事實證明我不是個禁欲的女人……我的肝也不可能是個禁欲的肝髒,怎麼到了你的身體裏,反倒把你的男性荷爾蒙束縛住了?!你怎麼變成了一個清心寡欲的禁欲係男人了?!”
慕清歡問得俏皮。
陸青城的回答卻一本正經:“不是禁欲,而是沒有遇到喜歡的。”
慕清歡會輕快地起身,雙手撐著咖啡桌靠近陸青城……
一張漂亮得帶著掠奪者欲望的臉與陸青城的臉近在咫尺!
她說:“到底什麼樣的女人會引起你的興趣?!是不是因為我的肝髒,你的審美變得挑剔了,除了我這麼完美的女人,你根本瞧不上別的女生了?!”
陸青城端起咖啡笑著輕抿一口,並不作答。
慕清歡細長的手指覆上陸青城英俊的側臉:“不然,陸青城,我們之間試試好不好?!”
陸青城推開她的手:“清歡,別鬧了,一直拿你當月光女神的人不是我,而是傅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