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小暖,保護不了你,不能幫你止痛的那種感覺太糟糕了,我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覺得自己太無用。”
陸青城這個悶葫蘆不說則已,一說便讓江妤心裏難受了……
她靠進陸青城的懷裏,貼在他的心口上:“對,我是故意受傷,故意讓你心疼,我這麼壞,你不要為我難過了,這點小傷無事的,很快就會好。”
陸青城歎了口氣,緊緊抱住江妤:“幸好隻是皮肉傷,如果再傷到別處,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江妤被他圈得太緊,幾乎窒息,忽然笑了……
“青城,我們現在是不是一對同命鴛鴦了?!我現在的樣子跟你很配,不是嗎?!這樣想著,受傷了也很值得。”
陸青城忽然低下頭,在江妤的肩頭咬了一下,江妤吃痛,“哎喲”一聲。
她埋怨道:“你做什麼,拿我當宵夜啊!”
陸青城冷哼一聲:“我以前便說過吧,你不是你自己的,而是我的,以後再讓我的小暖受傷,便要罰你。”
“你要怎樣罰我?!”
江妤瞅著陸青城的眼睛,調皮地眨了眨,促狹的表情閃著動人的光芒。
剛才在醫院裏,陸青城太擔心江妤,江妤縫合傷口的時候他強烈要求陪在她的身邊,全程握著她的手……
縫合結束後,醫生特意語重心長的說:“患者的傷口說不要緊也不要緊,皮肉傷很快會好的,但傷口又長又深,如果保護不得當,也容易感染,或者留下疤痕,所以呢,在傷口愈合之前,你們倆暫時不要同房了。”
醫生一定是見他倆太恩愛,又年輕,一旦血氣方剛控製不住,難免影響傷口的恢複。
這話明麵上是對江妤說的,醫生的眼睛卻一直盯著陸青城……
陸青城悶悶地“嗯”了一聲,江妤則羞得簡直要鑽進地縫裏待著才好。
此刻江妤自然是想到了醫生的提醒,知道陸青城不敢造次,所以才故意挑逗陸青城……
陸青城當然也知道江妤在暗示什麼,忽然低下頭,含住了江妤的耳垂。
他一邊輕輕吻著一邊低聲地說道:“不就是會留下疤痕嗎?!好像也沒什麼影響,我反正不介意你的腿上有疤痕,如果真地留了疤,是不是別的男人都不敢靠近你,你隻能屬於我了?!”
陸青城心裏明明不舍得傷江妤分毫,更別說讓她的腿上留下一道蜈蚣一樣醜陋的疤痕……
可是說的話卻不肯服輸,江妤被他撩撥得又癢又難受!
她伸出手推開他:“好了,不要調皮了……”
她的聲音嬌俏動人,因為壓得極低,像是從身體深處發出的低吟。
陸青城腹部一熱,鬆開了江妤,兩個人的身體中間保持著一拳頭的距離……
剛才的舉動,他當然是嚇嚇江妤而已……
他再怎麼急不可耐,也不可能不聽醫生的話,做出對江妤的康複不利的事情。
這不太平的一晚,兩個人都累了……
陸青城親了親江妤的額頭,剛要關燈睡覺……
門外忽然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然後傳來慕清歡細細的聲音:“青城,你睡了嗎?!”
江妤心裏一陣厭惡……
這個女人難道沒有時間觀念嗎?!這都幾點了?!
關係再好也不能半夜三更來敲一個男人的房門吧?!
何況這個男人和他的女朋友還在一起……
陸青城停住要關燈的手,披衣起來:“我去看看清歡有什麼事情……”
慕清歡在江妤和陸青城去了醫院之後,便回屋補覺了……
畢竟今天是來海城的第一天,時差對她的身體還是有影響的。
慕清歡一向精力旺盛,多少睡一點便會重新精神煥發!
在英國的時候,人家都說慕家那個最能幹的女兒真是比男人還要拚命,為了設計出好的款式,經常通宵不眠。
慕清歡工作很拚命,和男朋友在一起也很拚命,夜夜尋歡,睡兩三個小時,一樣可以醒來,保持旺盛的精力工作。
慕清歡曾經交過一個白人男朋友,人高馬大,在床上就像一匹不知疲倦的種馬……
他之所以為慕清歡而著迷,是因為很少有女孩子像慕清歡這樣,與他的體力十分匹配。
慕清歡後來又交了一個在倫敦開中國武術館的男朋友,又帥又強健……
慕清歡一度非常喜歡他,天天晚上纏著他不放!
那個男人說,慕清歡是天生的尤物……
她一定是靠吸吮男人的精血而活,所以才會這麼精神飽滿,不知疲倦。
當陸青城和江妤回來以後,慕清歡已經醒了!
她像一隻準備在午夜捕食的性感野貓……
聽到陸青城的聲音,想象著陸青城那強壯的身體,硬朗的肌肉曲線,抑製不住現在必須要見他一麵的渴望。
她想都沒想就過來敲陸青城的房門……
慕清歡的任性在於沒有什麼清規戒律是可以阻擋她放下自己想做的事,哪怕現在是淩晨一點……
哪怕陸青城是個男人而她是女人,哪怕陸青城的女人還在他的房裏,他的床上。
“青城,江妤沒事吧?!我一直沒睡,等著你們回來,很擔心她。”
慕清歡出現在陸青城麵前的時候,不會忘記露出她女性極為柔媚的一麵……
她要時時提醒著陸青城,她不但擁有驚人的美貌,還有著嫵媚的風華,嬌柔的體貼!
她是一柄印著血色暗花的長劍,鋒利無比,又帶著血腥的性感……
她能帶給男人的,絕不僅僅是對於女性身體的享受,還有著至尊無上的男性的驕傲。
慕清歡穿一件純中式的絲綢睡袍,沒有扣子,腰上係了一個鬆鬆垮垮的帶子,領口低垂,白嫩的乳峰輕輕顫抖,半個胸脯都露在外麵。
陸青城看了慕清歡一眼,微微一笑:“多謝你關心,江妤沒事了,傷口縫了針,休養一陣子便會好,你怎麼還不睡,在倒時差?!”
慕清歡聽到陸青城提到“時差”兩個字,臉上露出勉強的神情:“過了三十歲,竟然開始認床了,怎麼也睡不著。”
“沒關係,明早不要叫我起床,我如果醒過來,會自己下來吃早飯,如果沒有醒,就讓我好好補個覺。”